“张督盗以为段融会将今晚的事奉告其父?”蔡吉背手反问道。
“是啊。小主公,事关严峻。切不成因蝇头小利,而莽撞行事。”张清也跟着劝提及来。在张清看来蔡吉教唆海贼打劫贡船已够剑走偏锋了。如果再跑去伽倻国做买卖那可真是放肆得近乎猖獗!
听罢蔡吉的定夺,这一次就连管承、张清二人都惊诧惊呼。直接批示打劫贡船的管承更是心虚地向蔡吉提示道,“主公,咱才劫了伽倻国贡船。咋能再跑去伽倻国做买卖?”
而段融出了水寨,坐上蔡吉事前为他筹办的马车,这才发觉后背的衣衫在不经意间已然被汗水濡湿了大半。再一遐想起先前在大帐中的各种经历,段融真是既后怕又冲动。后怕的是刚才只要稍有不慎便能够人头落地。冲动的是最后竟然不但满身而退还谈成了一笔想都没想过的大买卖。不过最让段融惊诧的还是彻夜蔡吉的惊人表示。
“可慈听人说库房囤积的铜钱大多是劣质的小钱。伽倻国人真会收此小钱?”太史慈不放心肠诘问道。
但是面对世人的分歧反对,蔡吉却并没有就此摆荡。或许贩铜钱是段融刚才给的灵感,可挑伽倻国做头个海上买卖工具,倒是她早就策画好的事。是以这会儿的蔡吉一个拱手向世人自傲地阐发道,“诸君明鉴,正因伽倻国贡船已被我军所劫,故伽倻国本年必换不到贡品。倘若东莱现在派商船前去买卖,岂不是恰好解了伽倻国的燃眉之急。反观其他三韩城邦与汉四郡皆有朝贡之约,东莱冒然前去买卖不必然能得对方承认。”
眼瞅着蔡吉与段融你一言我一语间已然敲定出海与伽倻邦买卖一事,太史慈还是皱着眉头向蔡吉扣问道府君但是筹算用郡府库房中囤积的那些铜钱与伽倻邦买卖?”
本来缩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的段融见蔡吉的视野投向了不由暗中叫苦。心想刚才调啥如此嘴贱,提啥去三韩贩铜钱的事。这下可好,看模样不但要帮这女娃儿销赃,还得为其去伽倻国贩铜钱。且听那海贼所言东莱水军此番打劫的恰是伽倻国的贡船。好嘛,前脚劫了人家的船,后脚就去人家的地界赢利。这小蔡府君真是比匪贼还匪贼,比奸商还奸商。不过段融在内心也承认蔡吉刚才的那阐发还是很精准的。除非伽倻国有铁板钉钉的证据证明打劫贡船的是东莱水军,不然对方还真不会回绝与东莱互市。
“段曹掾,此事可非常凶恶啊。”蔡吉故作游移地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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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归正那些钱放在库房里也只是徒增锈斑罢了。还不如运去三韩换点粮食。”蔡吉说罢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段融。后者立马心虚地低下了头。
“故本府得派一边幅堂堂,又深谙商道之人作为正使统领商队才行。”蔡吉说到这儿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段融。
“话虽如此,可咱毕竟是劫了伽倻国的船。现在跑去做买卖,岂不是自投坎阱。”张清皱眉点头道。
合法段融内心冲突之际,蔡吉却先他一步开口问道段曹掾,这是笔大买卖,汝感觉何人可担此大任?”
“伽倻国小,一次也买卖不了多少货色。两艘海船足矣。”蔡吉对劲地点头道。
“非也,非也。眼下伽倻国并不知是咱劫了贡船,不,伽倻人乃至都不知船是被劫了。毕竟海路凶恶,碰上大风大浪沉上一两艘海船也不敷为奇。”蔡吉说到这儿,环顾了一番在场的四人,微微一笑道当然,这只是本府的测度罢了。去伽倻国毕竟是要冒点风险的。就看诸君敢不敢赌这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