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的声音一个比一个有力,刹时就传遍了整疆场。
衙役将一把火扔到柴火中,将北门靠近城门的房屋点着。
说完陈鼎回身叫人将地雷埋置在民房内,同时也筹办柴火等易燃物了。
叶翼云一早就让亲兵在北城多备有易燃物。
说完,叶翼云朝着国姓爷的方向拜了三拜,望着几个还留在身边的人,脸上一片欣然,道:“放火!”
叶翼云忙说道:“陈兄你……”
叶翼云看着越来越近的清兵,没有惊骇,回身问陈鼎,“东西筹办好了吗?”
所谓的大索,天然就是准予兵士们入城后随便掳掠,奸杀了。
“兄弟们,杀啊。杀进城内,银子大把,女人大把。杀啊!”
清军想不到胜利在望,竟然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看着誓死不降的郑家军,很多清军打心底产生了害怕。
同安守兵连日作战,兵士都已经很颓废了。
几个衙役大眼瞪小眼,脸上是一片惊骇之色,有几小我趁着夜色逃窜了。
陈鼎勃然大怒道:“你敬浦非贪生之辈,莫非我是怕死之辈吗?”
报酬财死鸟为食亡,那些兵士一个个不要命的向城头杀去。
张进领着残存的郑家军且战且退,两边展开了狠恶的巷战。
陈泰对一起的人性景象视而不见,沉着脸走入城中,向县衙门走去。
再加上守城利器手雷弹耗损殆尽,滚油、横石也所剩无几。
但陈鼎还是摇了点头,说道:“君子以时令抢先,面对危急而逃,虽生如死。列祖列宗,如泉下有知,也当惭愧。然,不畏残暴,感慨赴死。即便身故,虽死如生。吾儿定当有如此父为荣,至于我儿生危,存亡有命,繁华在天。他罹难,也是射中之劫。”
“大帅有令,首登者官剩一级,赏白银三十两,攻破同安后,大索三日!”
“我身为同安知县,当与同安共存亡!”
同安怕是守不住了!
“咳咳咳……”张进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但忍不住咳嗽。
看到陈鼎气愤了,叶翼云忙解释道:“陈兄不要曲解,我并没有思疑过陈兄你的忠烈之心。只是你家永华资质聪明,捐躯在这里,太不值得了。逃出去,好好扶养他,今后会是大将军的得力助手的!”
“你不消再劝了,本官孤负了大将军的信赖,下不能护的一方百姓安民,上不能酬谢大将军的信赖。实在是无颜再苟活于世。今余虽未死于君事,却得死于明土,亦吾辈之幸也!”
“是啊,同安城守军未几,攻破了,统统的都是我们的了!”
现在全部同安城,包含青壮在内,都只要两千一百多人,这么少的人还要保卫四座城门,每座城门只能摆设少量的兵士了。
城中火光四起,各种惨叫声不断以耳,清军的人性在这一刻完整开释出来了。同安一时成为天国之城,清军肆无顾忌的将手无寸铁的百姓杀死,妇女当场奸污。
同安城内的府衙门前,张进还带领着残剩郑家军兵士在冒死抵当着。
“哈哈……破城就在此时,给我传令下去,首入城内的官升一级,赏银五百两,攻破同安,雄师大索三日!”
听到叶翼云说道本身的儿子,陈鼎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