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上的工夫做来何用?”
“去那里?”冷风从门缝钻进吹到手心一片冰冷,易宸璟缓过神,正见门口有些嶙峋的身影。
也不会有易宸璟。
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易宸璟立即猜到白绮歌的心机。
情至深处,存亡相许,纵是具有傲视天下一统国土野心的将来王者也难逃情网,为谁活着,又为谁死去。
不想她分开。
易宸璟微微一愣,半晌火线才明白白绮歌所指何意,瞠目结舌好久,决计板起的面庞却以忍俊不由结束。
“甚么气力?”易宸璟不解皱眉。
白绮歌本想回绝,转念想想易宸璟说的也没错,万一轰动了敬妃问起启事,只怕私藏戚夫人一事透露不说,还会牵涉出更多枝节。回身坐在榻上沉吟少顷,在易宸璟谛视下,白绮歌又站了起来,独自走到书案一侧将屏风拉至床榻前面。
“不想瞥见你。”仅此一句后再无声响。
“谁说你会消逝?”心头莫名一沉,没法言喻的打动令易宸璟翻身而起,紧紧抓住那只还留有浅浅伤疤的纤细手腕。
白绮歌面向空荡书案淡笑,笑容仿若洞彻将来,看得见即将上演的一幕幕悲笑剧。
沉默相对调来易宸璟进一步靠近,就在面前,那双熠熠明眸,满含等候与不成顺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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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陈迹拉开间隔,白绮歌走到窗前,内里天气已经大黑,内心、身上也倦怠得很。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或许梦里不会有敛尘轩,不会有遥国,不会有那场害得她和白家身败名裂的婚约,不会有模糊看得见本相却没有勇气揭开的谜题。
白绮歌没表情去猜想他这番话的由来,是想要抨击还是不舍得落空她的操纵代价都无所谓,到最后成果不异——她只在乎此中一句,将统统都推入深渊、完整断绝挽回能够的那几个字。
谨慎翼翼翻出短笛握在手里,易宸璟不晓得白绮歌会不会发明,既然健忘了畴昔,那么这短笛她也必然不会记得,不会在乎。
“谈闲事吧,时候不早了。”解下短笛收于腰带内,白绮歌错开话题,“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戚夫人投奔而来对你无益无弊,如果能从她口中找出五皇子的软肋便能够罢休去做了。锦昭仪说太子并无继位之心,只要给皇上一个需求废太子的来由就好,太子之位,遥国社稷,你想要的统统唾手可得。”
缓缓坐到床榻另一侧,易宸璟撑着额角看向白绮歌:“实在你不必在乎皇子妃名分,素鄢素娆迟早我会送出皇宫,有你在,我也不消被娘亲逼着另娶纳其他女人。”
如果几个月前易宸璟定会勃然大怒,不知为甚么,这时却只感觉无以回应,假定红绡之死真的与白绮歌有关,他还能像当时一样干脆地恨她、残暴伤害让她生不如死吗?不让她为所犯法孽蒙受千倍百倍的奖惩,又如何对得起无辜冤死的红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