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我那里都不会去,你也别想走。”易宸璟不再持续荒唐行动,揽住柔嫩腰肢的手掌贴到白绮歌脸侧,抬开端,眼里有着白绮歌极其熟谙的偏执,“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不在乎犯下更多错事,如果父皇非要逼我……”
长出口气,白绮歌感觉胸口闷闷的几欲堵塞,仿佛有千万斤重担死死压着她,转动不得。
偶遂良站在遥皇身后向易宸璟使了个眼色,易宸璟游移少顷,而后一句话也不说拉着白绮歌大步走出殿外。遥皇本想怒喝一声让两人站住,无法身子太虚底子喊不出来,加上偶遂良魁伟身躯拦在前面,只能眼睁睁看二人拜别。
她不想远嫁遥国成为甚么皇子妃时是遥皇下旨推她入水深炽热当中,当她尝尽人间苦痛终究让本身成为名正言顺的老婆,面前号称一代明君的白叟却颠覆当初谕旨,把她从正妃之位一脚踢下。
“没事,他只是表情不好。”白绮歌朝战廷摇了点头,转头看眼余怒未消的易宸璟,紧跟在战廷以后走到院外。天空飘着轻雪,地上足迹浅淡,白绮歌推着战廷到角落里,目光里的焦心都忘了掩蔽:“你跟从殿下这么多年,知不晓得偶大将军的令媛是甚么样人?皇上很喜好她?”
战廷再傻也看得出这会儿易宸璟表情差到顶点,乖乖躲到门外看管,白绮歌游移半晌伸脱手,拉着易宸璟手指被他牵入房中。
“绮歌自知没有倾国倾城之色,于琴棋书画、诗书礼乐也是一窍不通,比起偶大将军令媛不知减色多少。大遥民族信奉一个礼字,礼于人而万物皆付之礼法方可行,从皇家到布衣百姓都晓得居其位当慧眼识英、退位让贤,老婆或是太子妃亦不例外。但是,大遥民族不是也信奉一个义字吗?兄弟手足之情是义,厚交老友之情是义,伉俪恩爱之情一样是义,为人抢先有义才知礼、才施礼。我和宸璟一起走过多少风雨皇上是亲眼所见,相互心中也容不下旁人,哪怕是天香国色献媚于前,宸璟不会为之所动,我亦不会自大让步——或许我甚么都比不过那位令媛,可我却深知,唯有对宸璟的这份情深意重,人间无人比得过!”
“开口!你开口!偶遂良!朕让你开口!”
当易宸璟满心肝火想要与遥皇据理力图时,白绮歌却笑了,笑得平平果断,令人捉摸不透。
想要冷硬起心肠并不是设想中那么轻易,偶遂良悲叹一声,终究还是放弃持续揭开老友多年伤疤,稳稳搀扶住站立不稳的遥皇,脸上带着悲戚神采:“别再逼璟儿,璟儿他就像我的孩子一样,这么多年我看着他从天真的孩子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为心机深沉太子,怀宇,我心疼,我心疼啊!当年沈国师那么疼他,有敬妃娘娘护着,有世人宠着,你看他现在——他现在另有甚么?就只要你这个父皇了!”
“连你也——”
多少帝王都曾为情所困,有的丢弃江山只为才子一笑,有的闭上眼忍痛割爱,得了天下却负了所爱之人,谁重走着谁的路,谁又会上演一场场陈腐的悲剧?偶遂良看得清楚却说不明白。想要易宸璟如愿以偿坐拥江山,想庇护视同己出的孩子不会如遥皇一样孤苦平生,同时又没法眼看着多年的老友、主君病入膏肓还苦衷重重,到底该如何去做,曾仗剑策马、横枪定天下的遥国大将军完整没有眉目。
方才关上门,易宸璟出其不料地转过身抱住白绮歌,一起用力把人压在墙上,不考虑是甚么时候,不考虑是甚么状况,激吻不由分辩落到乌黑颈间的同时滚热手掌也伸向白绮歌腰间,堇色厚缎封腰翩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