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信赖白女人,或者说,很喜好她。”有别于大遥民族的白净面庞上笑意不减,宁惜醉揉了揉鼻尖,目光不再像刚才那般平淡。
思路被偶阵雨惊呼扰乱,易宸璟捂着耳朵摇点头,顺着偶阵雨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神采变成乌青。
易宸璟本不想去,考虑到偶遂良面子勉强同意,陪白绮歌吃过午餐又亲眼看她喝下驱寒药入眠火线才悄悄分开,单独一人去了将军府。
“不,现在就去!过几天阿谁外族贩子走了如何办?我还没看过他卖的那些小玩意呢!”
说话间已经走到偶阵雨内室外,偶遂良深吸口气拍了拍易宸璟肩膀,易宸璟点点头,推开门一小我走了出来。
白绮歌的寒症病发快去病也快,窝在易宸璟怀里闷了一早晨汗,第二天一早就规复如初了,反倒是偶阵雨环境不太好,近中午时偶遂良派人到皇宫里请易宸璟去府上一趟,说是偶阵雨高烧,非要见他一面不成。
“呦,这不是白女人的吝啬夫君么?如何单独带着才子玩耍吃苦?”看到易宸璟神采生硬地走过来,宁惜醉涓滴不感到不测,托着腮笑意吟吟,“白女人呢?这么快就被丢弃了?公然还是我更靠得住——”
因着偶夫人早逝,偶阵雨自小被偶遂良当宝贝似的宠着,含在口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要甚么给甚么,锦衣玉食更胜宫中皇子皇女,渐渐养成了令媛的身子、令媛的脾气,稍有不欢畅就要摔东西生机,难服侍得很。易宸璟走进屋中时偶阵雨正冲着一帮下人大发雷霆,满地瓷碗碎片和药汤陈迹,就连遥皇特地派人送来的桂花糕也都丢在地上,可见这脾气发的不亚于暴风骤雨。
易宸璟的安抚没能让偶阵雨高兴,反而哭得更加短长:“买不到了,那里都买不到,只要这一个!太子哥哥你看,已经修不好了……”偶阵雨哭着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递到易宸璟面前,那是一团微微泛黄的竹条,扭曲绞缠着,看着非常眼熟。见易宸璟眼神猜疑,偶阵雨哭得愈发委曲:“是之前太子哥哥送给我的竹胡蝶啊!我都是很谨慎放在荷包里的,明天掉到湖里时却被挤坏了!都怪她——怪他们笨手笨脚的,我都说了不要乱碰……”
偶阵雨一头扎进杂货里临时健忘易宸璟的存在,易宸璟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提了口气在胸中,不善目光射向宁惜醉:“为甚么还不分开帝都?游商不该在一个处所逗留太久,不是么?”
一声喝彩吓得侍女们胆战心惊,偶阵雨才不管那些,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最讨厌的苦涩咀嚼不到,满嘴满心只留苦涩高兴。少女的心机比甚么都纯真,将来有甚么灾害盘曲都不在乎,只要现在、只要在这一刻能和喜好的人在一起,这就是世上最幸运的事。
与偶阵雨简朴几句对话让易宸璟深深体味到偶大将军的无法由何而来,一个率性、老练的小女孩的确比成千上万的敌兵还难对付!
听易宸璟说还会再给她做一只,偶阵雨立即破涕为笑,但并没有就此让步,仍旧赖在易宸璟胳膊上抹眼泪假装悲伤:“光是竹胡蝶还不可,太子哥哥得陪我去逛集市,皇上承诺过让你陪我玩一天的!”
“你若喜好她就不该骗她,那是对她最大伤害。”易宸璟忽地伸脱手死死揪住宁惜醉衣领,宁惜醉猝不及防间被拽了个踉跄。两人面劈面靠得极近,远看去就像干系很好的朋友在私语,而实际上,宁惜醉眼中映出的是一张冷俊而气愤的面孔,语气亦是鬼域之水普通深沉,冰冷:“宁惜醉,你真的只是个行商吗?夏安皇族保管的萃凰剑为甚么在你手里?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对绮歌心胸不轨,我决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