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琐思路越想越乱,易怀宇重重一甩手,不满情感透露无遗:“我不管,这事你趁早处理,不然真把阿谁烈马似的狂蜜斯娶回家,你等着一辈子被逼迫吧!”
“无妨,有司马将军和姚大人从中调停,再大的背景也不敢站出来反对。”易怀宇伸了个懒腰,忽而想到甚么蹙眉看向偶遂良,“遂良,你有事瞒我。”
寂夜无声,秋月高悬,烛灯即将燃烬的熹光殿偏殿内,易怀宇如玉雕普通安然静坐。
“哪敢?”
“殿下不是也没睡吗?”偶遂良捏了捏眉心,倦怠之色无处掩蔽,“已经叮咛齐善带人赶去颖池郡,剩下只等人被押返来。殿下莫怪我多事,这般假传圣旨、先斩后奏,殿下就不怕皇上龙颜大怒?颖池郡守胆敢如此胡作非为定是有背景在朝中,未摸清环境就冒然动手,我担忧殿下会冒犯一些人好处导致树敌更多。”
偶遂良不置可否。
从小玩到大的两个年青人一本性子狠恶胆小易怒,一个沉稳老成做事稳妥,但是在这件事上,易怀宇总感觉偶遂良是冒着某些庞大风险在玩火。
果不其然,偶遂良漫不经心的答复仿若当头一棒,令得易怀宇当场呆立。
“说重点!”易怀宇低喝一声,一把抓住偶遂良衣领,“你到底许给他们甚么承诺?谋权篡位是掉脑袋的事,没有庞大好处那些老奸大奸的东西才不会中计!”
“这不是要跟谁过日子的题目!”易怀宇气极,想要痛骂几句却又不晓得该如何说好,内心憋着股火,可贵见到苏诗韵带来的好表情一冲而散。
轻微拍门声引发易怀宇重视,不舍地转头看了眼仍在睡的苏诗韵,提起脚步悄悄跨出门外:“如何,这么晚还没归去歇息?”
他是不成能了,莫非真的要偶遂良娶,让一个到处为他着想的兄弟背一辈子情面债?这类成果,他不想瞥见。
“司马将军想要更高的权势职位,姚大人想让司马蜜斯得一乘龙快婿,只要殿下成为遥国之主,他们的欲望不就都能实现了吗?当然,有些前提是不成能摆到明面上说的,我只不过表示姚大人让他以为司马蜜斯将来会有位高权重的夫君乃至荣登后位,至于事成以后殿下是否情愿娶司马蜜斯为妻大可矫捷措置,实在难办就推到我身上好了,归正我没成心中人,不在乎要与谁过一辈子。”
“那你说,司马将军和姚大报酬甚么俄然提出要助我一臂之力?”
诸皇子中易怀宇的脾气最是不羁落拓,想要一统江山而不肯被名利职位束缚,明白“好风仰仗力”却不但愿借助女人来稳固气力,现在偶遂良背着他结下这么一门不清不楚的婚事,将来谁对司马荼兰卖力?
“这倒不焦急操心,我现在在乎的是……”瞥了一眼房门半掩的偏殿,偶遂良抬高声音,“殿下筹算如何措置颖池郡郡守的事?假传圣旨不是小罪,我还觉得殿下能措置得有些明智,现在看是我想多了。”
“鬼扯!”易怀宇气哼哼推了偶遂良一把,“早晨你出去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儿,那姚俊贤莫名其妙说甚么司马荼兰的婚事要我做主,你说,我身边有谁的婚事能是我做主的?想你来想去还不就你一个?诚恳交代,是不是你在中间捣甚么鬼才说得那两小我动心的?不说实话今后就别做兄弟了!”
“先归去歇息吧,我去照顾苏女人。”
说不上是不欢而散,但易怀宇的表情终归不好,唯有回到屋内瞥见苏诗韵甜睡面庞稍感安抚。
揉着胸口浅浅一笑,偶遂良语气安静:“殿下不是说过么,现在遥海内政混乱急需贤明王者,太子殿下又是个草包傀儡难以支撑――天时天时都有,殿下想要达成欲望就只差人和一个前提,我想,如果有手握大权的人肯为殿下着力,那么殿下君临天下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