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世可真是扑朔迷离哟!
冷绪也不去理他,径直转转头去问江怜南:“本日晚膳想吃点甚么?”
见他正蹙着眉尖,便把汤盅放在一边,道:“主子,喝点汤再揣摩吧,荷叶闷的莲子鲫鱼汤,可鲜了。”
江怜南见他们都下去了,这才依偎在他身边,问他道:“我爹爹和我父亲的事情,如何回事呀?”
这日下午,江怜南正单独一人揣摩萧瑞雪给他留下的残局,就见碧佩捧着汤盅出去,姣好的面庞上带着粉饰不住的笑意。
冷绪眼中闪过一丝庞大,随即却笑起来,在他耳边道:“陪你做甚么?乞巧?长夜漫漫,总要找些事做吧?”
碧佩说着,忍不住笑得光辉。
“恰是!”江怜南起家迎他,面上带着镇静,“前几日教员的残局……王兄破了未曾?”
冷绪挑眉:“你说呢?”
两人正说着,便听外边的内侍五儿出去禀告道:
冷绎却转过甚来,像是想到了甚么好笑的事情,道:“比来外边在传江御史和九皇叔的事,你传闻了未曾?”
“都好。”江怜南不挑食,但喜食新奇的,厨子得变着花腔做,不能前后两日都吃一样的菜。
“陛下,您可来了,王兄拿我父亲和爹爹的事取乐呢!”
“我藐视萧瑞雪了。”
“快请他出去吧。”江怜南正等着冷绎的答复呢,这下他来了恰好。
江怜南囧囧有神,继而不欢畅道:“王兄,你在我这笑算甚么呀,去我父亲面前笑才算你有本领哩!”
冷绎一想到冷流琛不苟谈笑的神采和这荒唐的传言,笑得更畅怀了:“我一想到九皇叔听到这传言后的神采,就感觉好笑,哈哈哈哈。”
“噗——”正喝汤的江怜南一不谨慎将汤满口喷了出来,来不及擦嘴,脸上一副被雷劈了模样问道,“你说我是谁生的?”
恰好江怜南也有些饿了,便把残局放一边,拿起汤盅喝汤,眼瞥到碧佩笑嘻嘻的模样,忍不住问她:“你笑甚么呢,如许畅怀?”
“那我爹爹和我父亲两情相悦但是真的?”冷绪漂亮的眉眼近在天涯,江怜南虽看很多了,但仍感觉心动,面上微微出现了红色。
“我么,天然猜你破不了咯。”
冷绎摸摸鼻子:“陛下是嫌我碍眼?”
“好,那本日朕陪你用晚膳。”冷绪说着,转头对一旁服侍的秦三道,“秦三,你去传话,本日晚膳在绿绮轩用。”
“嗯。”江怜南羞得脑袋都快埋到胸膛里了。
“这是为何?”
碧佩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您没听错,都说您是江御史自个儿生的。”
冷绪看着他天真奸刁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碧佩见他把汤盅往边上一放,一副真不想喝的模样,赶紧道:“嗐,主子你要听倒也能够,不过可万不能说是我说的,不然碧扇晓得了,又要说我八卦,在主子面前嚼舌根了。”
“他们都传,说王爷和江御史十四年前就熟谙了,您是江御史生的……”
冷绎听了他的解释,忍俊不由,又道:“真被你说中了,他的棋局实在是难,三天怕是不敷。”
冷绪在上首坐下来,用不待见的眼神看他:“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回王府么?”
江怜南顿时像是吞了一口盐似的神采,说:“我刚传闻。”
冷绎被他逗笑了,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道:“你还真是给点儿便宜就蹬鼻子上脸。”
江怜南听着他含混的嗓音,莫名地就想起来两人的密切打仗,忍不住低下头,身子发软,瓮声瓮气地说:“只要和天子哥哥在一起,做甚么都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