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点了点头,“他想去就去吧!”
王彦点点头,“此次我们八字军能拿到一半的夸奖,我会替你完成欲望!”
吴阶随即命令,杀猪宰羊,犒劳为和尚原大胜立下汗马功绩的箭筈关守军。
郑平一脸古怪道:“很奇特,我竟然接到一封家书!”
两天后,刘锜带领三千军队到达了箭筈关。
朱百锦微浅笑道:“恭喜批示使再立奇功!”
次日一早,刘锜军队要南撤了,陈庆也完成了他的任务,将率军一同南撤。
“让朱将军久等了!”
怎奈军粮不继,兵士不竭拜别,他的军队终究只剩下三千人,要不是陈庆节制了箭筈关,要不是完颜乌鲁兵败退回平凉府,他底子无路可退,终究也将被金兵全歼。
陈庆沉默半晌又问道:“我们现在不敷两百兵士,如何策应?“
“不!不!不!”
他瞥见了正在给几名流兵写家书的杜敏,杜敏也参与守城受了伤,但止血及时,并没有大碍。
陈庆闻声杨元清喊他。
陈庆笑道:“你父亲不晓得你在关中参军?”
宣抚使就是张浚,他竟然派人来了,必定是接到了本身的鹰信。
现在陈庆最惊骇别人说功绩是他的,一想到杨桦、罗甘和浩繁阵亡的将士,让他情何故堪。
走回大帐,只见一名三十余岁的将领正来回踱步,陈庆一眼认出了此人,恰是张浚的亲兵牙将朱百锦,前次在子午谷见过他。
他的伤势看起来很重,但最后却发明没有伤到任何器官,竟然只是轻微伤。
刘锜心中豁然,也哈哈一笑,“能和陈批示使并肩作战,是我刘锜的光荣也!”
刘锜歉然道:“我在泾州,明知批示使守关艰巨,却没法过来策应援助,实在忸捏!”
“策应刘锜将军部撤回汉中。”
陈庆凝睇着箭筈关方向,淡淡道:“不管何时,我都是八字军一员!”
陈庆又瞥见了郑平,他的肚子被敌军长矛戳了个洞,赵小乙搏命将他背出来。
王彦看了一眼陈庆,又笑道:“实在这是功德情,跟着我前程不大,能获得宣抚使的正视,你迟早会成为与我并肩的大将。”
郑平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家书竟然是从临安寄来的,是父亲写给我的信,让我去一趟临安府,这封信是托一名从临安府过来宣旨的官员带来的,我的确一头雾水,我爹娘如何会在临安,他们如何又晓得我在关中,还活着!”
“宣抚使派人来了,在大帐等待批示使!”
“都统请说!”
“完颜兀术率十万女真雄师正在赶来关陇途中,他们必须尽快撤离。”
“批示使!”
陈庆一时沉默不语。
刘锜年约三十岁出头,身材魁伟,仪表堂堂,他出身西军将门世家,也是和岳飞、韩世忠齐名的抗金名将,他本来是泾源军副都统,富平兵败后,率残军撤到泾州,又招揽了一些散兵,最高时兵力达八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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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哑然发笑,没有打搅他的吹嘘,又向另一边走去。
“都统,我真的回不来了?”陈庆又问道。
陈庆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千疮百孔的关城,另有一千多将士的埋骨之地,他沉默地谛视了半晌,翻身上马,催马向峡谷南面疾奔而去。
此时郑平允躺在地毯上给其他几名流兵吹嘘,“我给你们说,胖就有胖的好处,我满肚子都是油,长矛扎出来还死不了……..”
一只信鹰回旋飞起,向四百里外的和尚原飞去,同时将捷报送去了宋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