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子不晓得的是,乔云溪闪身进了内殿内,脸上的纯真早已经消逝不见,眸光闪动如冰冷的水面,嘴角翘起的弧度如刀,皇后……你觉得你身份崇高,权倾后宫,便能够随便的诬告我吗?你觉得我是好欺负的?
感遭到身后不远处有短促的呼吸声,乔云溪不消转头也晓得有人出去了,她仓猝抽回了手,从袖中取出锦帕掩住眼睛,嘤嘤的抽泣了起来,“母后……母后……您不要活力了,儿媳出去便是……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皇上!”永玥大惊失容,早已经落空了方寸,“老奴是冤枉的,这件事和老奴无关啊……是楚王妃走后,皇后娘娘命……”
“你弄伤她了?”步惊寒一惊,皇后的职位安定,这些年颇得天子的欢心,如果“我有那么笨吗?”乔云溪皱眉,一脸的不满,“你放心好了,没有伤痕的。”
“臣妾……”皇后正在想着如何答复,衡量着利弊,不成想,内里步惊羽高叫了一声,“父皇!蜜蜂都飞向了永玥,儿臣看她非常可疑,必然是她想要弑主!”
皇后一触及天子的目光,一个激凌又坐直了身子,从床上翻身下来,赤着脚走到天子面前跪下,低低的抽泣,她甚么也没有说,只是那么抽泣。
微微敞开的中衣暴露精美的锁骨,乌黑的肌肤晶莹如玉,此时的皇后没有了富丽繁华的装潢,只要属于女人的荏弱和娇媚。
而她的手也没有收归去,而是还是握着皇后的手臂,那种激烈的痛苦一寸一寸让皇后疼得落空了明智,她明晓得,乔云溪是在算计她,但是她现在就是没法沉着下来。
她这番不计前嫌,只顾着皇后是否被吓到,心机纯真的敬爱,天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安抚,又想起永玥口口声声的指证是她下毒,心中对皇后和永玥添了几分不满。
乔云溪偷眼看着,皇后只穿了红色的中衣,没有穿外袍,乌云一样的发上只插了一枚金钗,松松跨跨的将近掉落,却平增了几分风情,前面的发髻早已经散开,柔嫩的铺在背上,如一匹展开的华锦,无声的披在她的肩膀上。
皇后又急又气,强压下心中的肝火,拭了拭眼角的泪,对天子说道:“皇上,臣妾……方才中毒惊醒,一见到云溪……觉得她又要来侵犯臣妾,以是一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