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檀被派出去筹办吃食,屋里只剩下了赵有恭和崔念奴。此时念奴儿眯眼哼着那首《定风波》,赵有恭则一本端庄的听着,至于点评,他还是说得上话的,再如何说,他也是汴梁大纨绔,风月场合更是熟谙非常,对男人的心机多少晓得一些。
王腾辉、蔡鞗再加上高世宝,这三个衙内齐聚得月楼,至于筹议了甚么,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自从他们相聚第二天,东都城就发作出了收买牡丹的高潮。当然牡丹也不是随便买的,必须去花魁大赛指定的处所买才行,那边的牡丹都有编号的,每年花魁大赛用于比赛的牡丹一共三万朵,那些没有编号标记的牡丹天然没有效的。
此时苏樱婼正哈腰清算着院中的花圃,一件粉色褙子,拖着蓝色花格的裙子。樱婼全神灌输的润色着面前的胡蝶兰,却不晓得她此时姿式有多诱人,那诱人的翘臀,妖娆的身姿,哪怕赵有恭每天看,都忍不住呼吸有些短促了。
“郡王,找婢子有事么?”
“嗯,樱婼,府上另有多少余钱?”
听赵有恭如此解释,念奴儿掩嘴咯咯直笑,那双美目悄悄地翻了个白眼,“郡王这张嘴可真甜,恐怕并不但对奴家说过吧?”
被高俅如此一喝,高衙内才反应过来,朝堂家眷几近全都晓得官家和李师师的事情,不过却无人敢说,因为当今官家太在乎别人如何说了。偶然候高衙内也对官家这类性子挺看不上眼的,行幸局里都挂上李师师的牌子了,还藏着掖着做甚么?真要怕别人说闲话,那就别翻李师师的牌子啊。
“那些地是你的还是本王的?”
念奴儿天然也不会信的,她嘟着嘴,仿佛有些吃味道,“郡王就会骗奴家,那得月楼的雨柔姐姐呢?你可没少跟她说过好话吧?”
花魁大赛,官家天然是体贴的,贰内心可还想着让李师师做那花魁的,做为官家的宠臣,高俅等人总要做些甚么的,不过以他们的身份实在分歧适去插手花魁大赛,也只能让小辈人折腾了。
听着樱婼颤抖的声音,赵有恭干脆的转过了身,他不想让樱婼看到他的脸,因为此时他的脸上狰狞可怖,那是一种恨,一种宣泄,一种讽刺。
“记着便好,你这张嘴就是不太严!”当年高衙内但是高俅的小弟,高俅又岂不知高衙内的性子,“你说的花魁大赛之事,为父允了,不过你还是先去与别人筹议下的好!”
“太尉府也无要事,便返来安息下,倒是你,如何变成这幅模样了?”
现在才过中午,高俅却从太尉府分开早早回到了家,一出院门,便看到高衙内唉声感喟的靠在石桌旁,脸上还盖着那面画有《猛虎图》的扇子。看到高衙内这等模样,高俅抚须笑了笑,这个时候,世宝如何在家待着了?虽说高世宝乃高俅的干儿子,可高俅膝下并无亲子,以是对这个干儿子非常宠的,不然以高衙内涵京中做的那些事,早被送到开封府尝尝虎头铡的能力了。
“嗯?”樱婼悄悄地蹙了蹙眉头,凡是小郡王问钱的时候,那绝对不会是甚么功德情,以是樱婼低声道,“郡王,府上余钱也就三千多贯....”
东京花魁大赛,一共考量两项,一是琴棋书画,二是歌舞。每位女人退场演出结束后,看客们就会按照爱好做出挑选。如果喜好的话,就会用钱买些花奉上去,到最后哪位女人得的花最多,就算胜者。买花但是要花大代价的,一朵牡丹花但是要五十文钱的。
北宋期间,牡丹范围那绝对是空前的,最驰名的当属洛阳牡丹,当时开封、洛阳一带的大户人家几近全都会养上一些牡丹以作赏识,当然更多的人还是在附庸风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