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归诚在族中的声望自是不消提的,只一句话,那些群情激涌的族人就温馨了下来。只是一个锦袍青年已经拱手哭道,“族长,你命令吧,我们跟这些狗贼拼了....”淹人祖坟,的确比直接挖人祖坟还要阴损百倍,挖坟是为了取财,可放水淹,那但是欺侮别人祖上的尸身了。
“大宋啊....老天....展开眼看看你的子民吧.....哈哈....哈哈...我的大宋.....我的大宋.....”
朱勔一阵好笑,敢来挖人祖坟,还怕鬼,这个赵有恭当真成心机。
赵有恭总感觉内心凉嗖嗖的,躲在坟场中间喝酒,会不会遭报应啊?
呵呵,大宋?早就没有救了,天子只知风花雪月,臣子不恤百姓,北有蛮人铁蹄,南有生民动乱。
柴可言如何来了?
一个猖獗而衰老的笑声,那笑声比哭声还要惨烈,一声声号令似要穿透乌云,破开苍穹,一声声吼怒,直透心扉,这是一个纯粹的宋人,这是一个傲岸的遗老。他的哀思,谁能懂?
“六郎,哭甚么,到底是如何回事?”
萧氏族人舞枪弄棒的,那些放肆惯了的厢兵天然是毫不相让,一个个拔出腰刀,大声吼了起来。
赵有恭骑马走过,他的眼睛直视火线,自始至终没敢看一眼萧归诚,他怕看一眼就会透暴露半分不忍。
“老族长....呜呜...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几个恶痞....他们挖了....挖了镇上的小凌河,把我们镇上的坟场给淹了...”
赵有恭暗自摇了点头,佩服,真是佩服,不愧是底层爬上来的大宠臣,单就这份聪明,赵佶让他当这个姑苏供奉司管事就没错。
伸出玉手,渐渐搅着发角,她的手很白,手腕挂着一件翠绿玉镯,更显柔滑。一对丹凤眼不竭转动,乌溜溜的眸子,不经意间透暴露几分媚意。
“如此感谢主管事了!”伸手摸了摸有些湿漉的秀发,她渐渐转过了身。
都是一样的身份,赵有恭也没有起家,只是歪着头笑道,“呵呵,郡主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