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气还未完整放亮,三人也未回王府,在北街街口吃了份豆腐脑。这老豆腐香是香,不过贫乏了辣椒,老是有些不对口味。对于辣椒,赵有恭也只能心中慨叹几声,大宋朝可还没有辣椒呢,他就是再有钱也买不来。
“拉返来!”
“邵烈,第一日有何感触?”
巳时一刻,前衙升堂,赵小郡王一身公服大摇大摆的坐在结案前。拍一下惊堂木,学着某县令的语气吼道,“带...人犯!”
人知开封府几个月,还是第一次上堂审案,如此环境,也当真是天下奇闻了。
杨再兴眸子子乱转,心中自是惊奇不已,瞧小郡王这股子镇静劲儿,莫非之前审案的事不是他卖力的?
本来朱琏还真从那口棺材上找到了线索,颠末细心查验,棺材顶部有一处藐小的斑纹,而这类斑纹头绪庞大,定是雕刻妙手所为。留意到这一点后,朱琏就让衙役去城中各棺材铺走了一趟,当然目标还是看看各家棺材上的材质和雕刻图案。果不出朱琏所料,颠末几个时候的繁忙,总算肯定了一家棺材铺。
第二日,又是朝会时候,早早的起床,杨再兴和阿九已经在门外等待。柱子旁,杨再兴站得笔挺,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闭嘴,你就说认不熟谙这口棺材!”
瞧赵小郡王这架式,八成是要屈打成招了,衙役们却也不会禁止,当即拉着安红泰往外拖。
赵小郡王一通威胁,安红泰吓得叩首如捣蒜,声泪俱下的哭丧道,“大人....小的真不晓得啊...”
赵有恭未做反应,卖力记录的朱琏已经蹙起眉头,那吴七不是老槐树棺材店送棺材的人么?如此统统就说通了,定是蒯正亮借着抱病在家的日子做了一口棺材,最后又由吴七完成偷换打算。
跟在身后,杨再兴一向紧皱着眉头,踌躇了半天,他谨慎翼翼的问道,“殿下,不是早朝么,莫非本日无事?”杨再兴明显是不解的,在他想来,早朝没有一个时候,必定是散不了的。
“从速闭嘴,殿下选的人,你废甚么话,要不你去给殿下当贴身保护!”
“这匠师叫甚么名字,当时又是何病?”
“这....小的不知.....”
“放屁,你不晓得谁晓得?本王问你,堂外那口棺材是如何回事?别说不是你家做的,咱汴梁城,除了你家雕刻技术出彩外,别家底子无能为力。哎,你千万别奉告本王不熟谙这口棺材,你如果不说实话,信不信本王先给你几十板子!”
呵呵,小郡王藏拙藏得好啊,不声不响的便皋牢了一个能人。
衙役接着一通吼,未几时安记棺材店的老板安红泰就被押了上来。一到堂上,安红泰腿一颤抖就跪了下来。
赵有恭笑眯眯的问着,杨再兴倒是不知该说些甚么,憋了半天,才回了句,“这....还好....”
怪不得现在有志者报国无门,如此朝廷,另有希冀么?
在后衙等了一会儿,一身男儿打扮的朱琏便走了出去。于厅中扫了一圈,她就留意到了站在椅旁的杨再兴。此人固然年纪尚轻,但眉宇间一股豪气,边幅堂堂,绝对是个可贵的人才。
谢大胡子一向在盯着杨再兴看,末端,他对马如龙悄悄地说道,“这小白脸行不可啊?瞧他这副模样,手上工夫能强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