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都喝风俗了,这些苦味也都不算苦味了。
他不想好起来,一旦好起来,他就要去争权,他的母后就会逼他和容郅对抗,只要他病着,容郅掌权,外人才不会有贰言。
“今后有机遇了,大哥天然会熟谙!”
不过是宁煊派人从姑苏城送来的,昨日才到她手里,不过这类东西,她想要,天然是有的,宁煊晓得她喝茶只喝极品大红袍,也就派人送了来。
她有的东西,宫里只怕是没有的,宫里有的,可不见得她没有。
这是东宥都城鲜有的茶叶,楚国虽有大红袍,却不如这个好,宫里有的,也都是宥国作为礼品送的,可楼月卿这些,但是真正的极品。
宁国公府大婚之喜,即便另有一日才是大婚之日,但是,宁国公府已经弄的一片喜气,可身为新郎官的楼奕琛,因为这两日都闲散在家,没甚么事干,大婚之事无需他插手,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坐在揽月楼的亭子里,品着楼月卿亲身泡的茶。
声音轻缓,暖和有礼。
这些药,固然极其苦涩,可倒是对他身子大有好处的良药。
秦贵妃回身从身后的侍女手里端过一个玉质的碗,放在容阑身前,随即坐下,嗔了一眼容阑,柔声道,“皇上又躲在御花圃中不吃药了,臣妾只好来寻了!”
容阑喝完药,秦贵妃笑意渐深,让宫人端走了碗,才打量着石桌上还摆着的棋盘,嫣然一笑,“皇上,臣妾听宫人说,方才摄政王来了?这棋局,想必是王爷与皇高低出来的,瞧瞧,可真是各有千秋!”
容阑身子不好,故而长年善于文墨棋艺,天然棋艺了得,但是容郅却与他下了平局,不管是兄弟俩的默契,还是各有决计,可见容郅也下得一手好棋,外人皆觉得摄政王除了调兵遣将措置朝政,别的就不会了,实在不然,只不过,他鲜少打仗罢了。
容阑才点头拜别,亭子外的宫人侍卫也都跟着分开。
楼奕琛宠溺地看着她,笑道,“还跟大哥卖关子?你何时有机遇熟谙大哥不熟谙的人?”
容阑没说话,只是苦苦一笑,惨白的脸上扯出的笑意有些违和,随即,端起碗抬头一饮,碗中的玄色药汁尽数喝完,身边的宫人赶紧端来蜜饯,容阑却大掌一挥,没吃蜜饯。
容阑看着秦贵妃,随即含笑道,“坐,爱妃如何来了?”
女人一身淡蓝色的宫装,宝贵的绸缎上,绣着朵朵茶花,看起来既富丽崇高,却又透着一丝不俗,头上盘起的发髻中,别着精美高雅的八宝金鸾钗,轻缀的步摇相碰收回阵阵动听之音,固然发饰未几,但是,一支凤钗就足以彰显其崇高的身份。
看着面前的白玉碗中,黑的他即便没喝都感受的到苦味的药,面色如常,眼中却有些顺从。
容阑却站起来,温声道,“朕出来太久了,就先回宣文殿了,若爱妃有此兴趣,明日再下吧!”
听闻宥国天子爱茶如痴,宥国除了他手里,怕是没人手里能够送出那么多。
“回吧!”
秦贵妃站起来看着容阑拜别,面色如常,眼底庞大。
“不如臣妾也与皇高低一盘可好?”
秦贵妃马上站起来,屈身道,“恭送皇上!”
容阑浅浅一笑,昂首看着劈面的秦贵妃,轻声道,“可朕不想龙体康泰!”
秦贵妃挽起袖子,伸手把药推近容阑,含笑道,“皇上,大师都但愿您能龙体康泰,可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不吃药啊!”
楼奕琛闻言,眉梢一挑,“哦?何人所赠?”
这是他,也是太后亏欠容郅的,那张椅子,先帝本就是想要容郅来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