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确也曾模糊传闻过,前朝建国天子怕有朝一日江山更替,子嗣尽覆,是故修建皇宫时便广修地下暗道。莫非说,前朝余孽未尽,欲从暗道再度杀回?
为了减缓之前严峻的氛围,吕皇后让林红重新沏了茶。
目睹得吕皇后只剩戍守之力,再下几子,便是败局已定,永昌帝扔了手里的棋子,看了吕皇后说道:“皇后未嫁与朕时,也是才名在外的,琴棋书画样样特长,此中犹以棋著称,缘何朕跟前,却十回九回输?”
她没有立即答复永昌帝的话,而是谨慎的觑了眼永昌帝内心考虑着用词,要如何样开口。
正埋首批奏折的永昌帝闻言,昂首朝冯寿看去,“淑仪郡主求见?”
“既是朕赐给你的,你留着喝便是,要犒赏人,甚么不好,偏就拿自已最喜好的赏人了。”永昌帝点头说道。
燕离一眼畴昔,顿时就羞红了脸,一张比玉还要白如上了釉的甜白瓷的脸上,涨红的能滴出血,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李溶月进了明义殿的动静,吕皇后之前就得了,这会子也不过是用心一问罢了,想了想,对身后一众宫人摆手道:“都退下吧,林红留下服侍。”
吕皇后摆了摆手,林红退了下去。
吕皇后闻言但笑不语。
等她们一走,琳琅嘟了嘴,满脸不欢畅的走到容锦跟前,“女人,为甚么要让那小婊砸就如许分开?”
燕离点头,“那是必然的,总不能走在大街上,谁都能踹你一脚是不是?你又不是狗!”
容锦来不及想,下认识的抬手便狠狠的朝那对在黑暗中闪着寒光的眸子挠去。与此同时,那只摸向枕头边的手也俄然扬起,黑暗中便忽的绽起一抹浓烈的芬香,很似夜来香的味道!
“咦,怎的这么凶悍!话说没说两句,脱手就如许残暴!”
小丫环惨白了脸,几次想要站起来,但是脚就像两滩烂泥一样,如何也站不起来。她一脸惶恐不安的看向雁芙。
“司明!”
容锦摆了摆手,活动活动站得发麻的脚,回身朝术榻走去。
“这是必然的。”燕离点头道:“长得不好,会扳连第二代的!”
明义殿,得了内侍回报的冯寿不由便摇了点头,想着才被打发走的辰王妃,这会子又是淑仪郡主,这辰王妃还真是白负了盛名,莫非是想着一个郡主的面子还能大过王妃去不成?但不管他如何想,这事总还是要往上报的。
“是,娘娘。”
“杏雨!”
“摆驾凤仪殿。”
得了动静的吕皇后早早的便带着宫人候在了凤仪殿的大门外,永昌帝才下龙撵,吕皇后便屈膝福了下去。
吴保兴家的倒是一脸急色的走朝容锦走去,嘴里一迭声说道:“郡主,您快起来去看看吧,府门外不晓得哪个杀千刀的替你张贴了一张招夫布告!”
“溶月,不早了,朕另有国事要措置,你归去吧。”永昌帝淡淡的说道。
容锦翻了个白眼,又说了几条,几近她每说完一条,燕离都要加上几句观点。
“你找死!”
“皇上说的这几人到也不是不好,但这内里的评价毕竟只是外人的评价,到底是个如何的人,倒是不晓得的。就比如妾身,人都说是才女,谁晓得倒是个蠢的。”吕皇后笑了说道:“依着妾身的意义,不如选个日子把这几家的闺秀都请进宫来,一来做个比较,二来实际打仗了,是好是坏,内心也有个数。”
话落,摆了摆手,也不欲多说,对冯寿说道:“让她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