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都是我扳连了王爷,若不是我当年执意要嫁给王爷,又如何会让王爷被小锦不喜?”燕文素的脸悄悄贴着韩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字一句的说道:“王爷不消担忧,我必然会跟小锦解释清楚的,我会奉告他,这么多年来,你内心一向就没有放下过她和姐姐,我和华儿另有思儿,我们都不会跟她争的,她才是王爷内心最首要的人。”
容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这边厢,燕文素话声一落,转头对身侧一名身量中等,长相也不是很出众,一样穿一身浅紫衣衫的婢女说道:“音棋,你送容女人去清溪小筑。”
“郡主,你还没答复我的题目呢!”
容锦点了点头。
韩华点头。
“放开我,你放开我!”韩华挣扎着,试图挣开身后的听雪。
燕文素才要喊住韩华,一边的韩铖却在这时开口道:“随她去吧。”
“没有。”韩铖打断燕文素的话,那对锋利非常的眸子怔怔的盯着脚下的青砖,轻声说道:“我已经让人把祠堂里供奉的容氏的牌位撤了,便算是容锦会跟华儿说些甚么,她也不会信赖的。”
这时,内里响起小丫环的声音。
王爷内心放不下容芳华,王妃又何曾放下过?
荣安郡主怔怔的看着容锦。
她趴在紫檀镶大理石的圆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后,说道:“哎,母妃总将我当小孩子,我实在不小了。”
立时门外候着的锦书几人便鱼贯而入,“王妃。”
幸亏这时,燕文素已经携了容锦的手在屋子里的罗汉床上分摆布坐了下来。
“甚么事?”燕文素看向夏嬷嬷。
锦书回身将燕文素的话一一叮咛了下去。
话落,不待燕文素开口,便吃紧跑了开去。
“让她留下吧,你真所她赶出去了,转头你在这屋里磕了碰了,我可没法向你父王和母妃交代。”容锦说道。
燕文素怔怔的站在门口,直至韩铖的身影看不见了,她才回身,眉梢轻挑,一脸冷厉的看着音棋,问道:“郡主身边是谁在服侍?”
音棋没有立即退下,她等了一等,直至身后再没有声声响起,这才轻手重脚的退了下去。
紫檀木的罗汉床披发着幽幽的木香,小几上用光彩纯白薄如纸的甜白瓷盘里摆放着几式的新奇生果,特别是那已经剥好的用水晶盘装着的红石榴,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
容锦看着面前一脸懵懂毫不做伪的韩华,她第一次,对自已的判定起了思疑。
一道略显清冷的声声响起。
韩铖上前牵了她的手,回身往屋子里走,下人这时也都退了下去。
燕文素一边揉着发涨的额头,一边对她说道:“我记得前些日子,郧国公府送了张请贴,请我们入园赏花,你去看看是甚么日子。”
清溪小筑。
她看了看脸如粉霞的韩华,又看了看目露薄怒的听雪,稍倾,才缓缓说道:“那么请听雪女人来教教我,甚么话是该说的,甚么话又是不该说的!”
“哎呀,那不都一样嘛!”韩华不欢畅的摇了摇燕文素的手,“不管谁做的,归正都是好吃的!”
夏嬷嬷敛下心头的万头千绪,昂首看了燕文素,说道:“王妃,事情只怕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朴。容锦她……”
燕文素一刹时,只感觉一颗心如同被蜜糖浸过普通,说不出的柔嫩。
“母妃。”
他这一辈子,非论如何做,仿佛都只剩“孤负”两字。
燕文素撇了韩华,迎了韩铖走上前。
燕文素点了点头,起家往阁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