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正天转头,便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一身宫装打扮的少女。
容锦要回战王府,琳琅是早就晓得的,只是没有想到韦皇后那边就这么痛快的给批了。当下,二话不说,便跟着容锦往外走。
因为担忧有刺客藏匿树间,以是北齐的皇宫入眼的都是低矮的花树,并没有那些动辄百年参天弊日的古树,也正因为如此,皇宫的夏天特别的热,便是有冰也还是减缓不了这片盛暑。
“沈保护那边有动静了吗?”贺兰氏不无忧愁的看着燕正天,“臣妾今儿去,太医说,翊儿因为躺得久了,后背已经起了褥疮。真担忧……”
论姿色这少女在后宫绝对算不上出众,但却因着那微黑的肤色,以及那对滴溜溜转着的大眼睛,周身高低透着一股芳华活泼的气味。
少女长着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眸子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正害羞带怯的看着他。
自称鹤翎的宫女闻言,昂首灿然一笑,脆声说道:“因为奴婢的父亲极爱侍花,其中犹以茶花为最,奴婢的娘亲生奴婢时,刚巧家里的一株花鹤翎着花,便给奴婢取名鹤翎。”
御书房。
容锦笑了笑,点头道:“还请童公公代我多谢皇上,皇后娘娘恩情。”
“翊儿与荣安的婚事,固然朕没有下明旨,但倒是心照不宣的事。现现在,翊儿昏倒不醒,燕离逼朕立储……你可觉得了容锦伤了荣安的心,朕却不能叫韦氏阿谁贱人对劲!”
“是,娘娘。”
燕正天没出处的笑了笑,说道:“这里是芙蓉园吧,从这到新月池另有些路呢,你再不去,转头你家娘娘想起你来,怕是你便没有机遇去认路了。”
鹤翎脸上的笑容便僵了僵,大大的眼睛里透出一抹几不成见的严峻。
“王爷,容锦是你的女儿,荣安郡主也是你的女儿,都是女儿,你岂能厚此薄彼?”
耳边响起一声熟谙的喊声。
贺兰氏身边得力大宫女璃清才捧着冰镇的梅子汤出去,便对上仓促往外走的燕正天。
燕正天不由便呆了呆,似是不明白阿谁曾经让他看到便心疼顾恤的阿馨那里去了!
韩铖目光在茶盏上顿了顿,稍倾,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轻声说道:“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对王妃脱手。”
贺兰氏闻言,猝然昂首,“韦氏向皇上要侍卫?”
“可不是这么说嘛!”韦皇后想着又笑了起来,“贺兰馨这回子,只怕眼睛都要哭瞎了吧?”
“为甚么?”燕文素不解的问道:“皇上为甚么要我们留她到酉时三刻?”
“璃清姐姐,”有小宫女上前,不解的问道:“皇上如何又走了?”
燕正天目光对上少女偷偷抬起朝他看来打量的眼,问道:“朕如何向来没见过你?”
燕正天沉沉的叹了口气。
贺兰氏想说,但是那要比及甚么时候,但是等昂首对上燕正天眼眸轻合的脸,毕竟是咽下了嘴边的话。
“如何了,我看看,有没有伤着你。”
一边服侍的童喜不由便谨慎的觑眼打量。
贺兰氏闻言,赶紧道:“这里离拾翠殿不远了,皇上从速去喝口茶歇歇吧。”
韦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皇上。”璃清赶紧屈膝福礼。
那呆萌呆萌的模样,就像只养了几个月的小奶狗,让人忍不住的便心生顾恤。
“既便是韦氏晓得,又能如何样?”燕正天脸上绽起抹淡淡的挖苦之色,“她的儿子要杀的人,她却要护着,既便是杀不了容锦教唆不了燕轲和燕离之间的干系,能让她们母子反目,也是功德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