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如乐菱所言,晌午以后,马车的速率才慢了下来,不一会儿,车夫在前面喊道:“大人,无藏寺到了。”
左昭仪稍稍平静,才问:“这话可不能胡说,皇后乃一国之母,怎会如许呢?定是你曲解了罢。”
乐菱应道:“泊车。把我到此之事,通传给靖姜师太。”
霁月瞪大眼睛:“该不会……该不会皇后真要谗谄太子殿下?”
“尼寺皆是削发之人,诵经念佛,与世无争,确切是极好的避世之所。”东容想了想,承诺了下来:“娘娘与内寺大人,另有这位mm的拯救之恩,东容刻骨铭心。此番大恩大德,纵是粉身碎骨,也无觉得报。”
乐菱大人坐上马车,朝左昭仪挥挥手,便令车夫出发。行至宫门外,因着乐菱大人经常奉旨出宫办事,保卫看乐菱大人探头表示,也就放行了。
“奴婢服膺于心。这话就是烂于腹中,也再不会让别人晓得。多谢娘娘诸多操心安排。”
“是了。一则没有证据,二则你也没听全,不晓得皇后要如何设想对于东宫。仅是听了两句宣泄似的话,连与何人密谈都不知。这两句听来也是无甚用的。你细心着,万不能说与旁人,被人听了去,告到御前,便是连累九族的重罪。”左昭仪细与她阐发道。
左昭仪深思半晌,说:“当下也不失为一个好体例。”
乐菱摇点头:“此尼寺地处偏僻。快马加鞭,恐怕也得午膳以后。”
“恰是。”乐菱解释说:“城郊偏僻处,有一尼寺,我与寺中靖姜师太是可推心置腹之人,极其信赖。不知把女人送去她那儿保养,女人可情愿?靖姜师太慈悲为怀,受我拜托,定会悉心顾问女人。再加上躲入尼寺,宫内之人也毫不会猜想到。女人可先暂住,待身材病愈,再作从长计议。”
霁月心内明白:这不恰是我想要的吗?
“娘娘千万要信赖奴婢。这类大逆不道的话,奴婢那里敢瞎编乱造?奴婢确切亲耳听到,皇后娘娘说……她说,她恨透了先皇后,也不会让太子好过……”
“但是……当时她是与房间内另一人密谈,倒不像仅是为了泄愤。奴婢,奴婢怕她真的做出甚么对太子倒霉之事来。”
“这……就不知了。”
“我虽在东容面前,说她并无证据,休要再提此事。但只怕,她并未听错。”
“侵犯于太子?!”三人闻此言,皆是满脸震惊。
第二日,凌晨,天还黑着,乐菱大人安排了马车在长信殿门口候着。左昭仪想了体例,把东容用棉被裹起来,像是件物什,着人抬了安排轿中。霁月也上了轿,扶着东容,帮她翻开一个小口,恰好能露着脸。
“皇后对于太子之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子聪明,又得民气,传闻朝中大臣,多是对太子赞美不已。想来这后宫之事,也不能把太子如何。”乐菱说。
“但凭娘娘安排。”
“皇后或者只是因为表情愤恚,随口说说罢了。”
“mm说的对。”东容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好。”
靖姜师太双手合十,点头道:“阿弥陀佛,统统安好。昨夜接到大人飞鸽传书,一夜未睡,期盼大人到来。”
“他们争斗起来,倒也好。”左昭仪望向霁月,道:“皇后是个磨害人的角色,就让他们鹬蚌相争,倒是能独享渔翁之利。”
“娘娘,是有事叮咛?”
“此次前来,皆因一名远房的mm,身患沉痾,需在此保养,还请师太多多关照了。”
“那房内密谈之人,你可晓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