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佛家常言‘满足者,长乐也’。如果拜佛祈愿,一次也只能为一人,才是‘心诚’,方能获得我佛庇佑。”
“自前次玩耍,你们也多日未见了吧?澄儿生辰或许会请柬邀你,你代我去,会会朋友也是应当的。”
“昨日飞鸽信中,你仅说本日会送人来寺中暂住。我便也不问甚么了。你我之间,无需多问。你身处是非之地,断是有很多无可何如,我在此吃斋念佛,唯愿佛祖能够庇佑娘娘与你。除此以外,也帮不了甚么忙。你如果心中沉闷,想说几句,我便聆听。无从开口,便如昔日般,尽管饮茶赏景。”
“甚好。”乐菱谢过靖姜师太,对霁月说:“你们二人先在此歇下,我与靖姜师太四下逛逛。”
霁月听话照做,握香举过甚顶,心内默念叨:“冯氏之女昕儿,为魏宫皇孙拓跋澄祈愿。昕儿虔拜佛祖,愿他安然无恙神护佑,康宁平生心欢乐。”
“真是有劳师太了。”
“多谢师太指导。不知……”霁月问:“寺中可否请一安然符?”
车马奔驰大半日,乐菱才携霁月回到宫中。
“待会会有贫尼弟子为两位施主送来炊事,粗茶淡饭,还望女人包涵。”
左昭仪已等在长信殿多时,见这二人返来,迎上去问:“如何?可有安排好?”
“果然师太最是懂我。这女人之事,也就是些宫里污龊琐事,不提也罢。娘娘与我,送她于此,只为保她性命。”
“寺中清膳,必是承了佛光芒被,实在幸运。今后这位姐姐在此静养,多是叨扰师太了。”霁月深深施礼。
“是,格外暗香,多谢师太。师太没与大人一起漫步?”
乐菱遮袖饮茶,品一口,道:“茶味儿虽淡,倒是一股山中丛木的香雅。”
“是,霁月记着了。”
“安然符寺中倒没有。如果小施主想请,随贫尼过来,贫尼诵经,为小施主誊写护身符咒。”
“你先下去吧,我另有事,要与乐菱详谈。”
“天然是澄儿。”
靖姜师太诵经结束,研墨誊写一段符咒于黄纸之上,双手递与霁月。霁月手举于顶,应接下来。
“小施主,要扑灭香火,祈福才气被菩萨听到。”和顺平平的声音说道。
“是。”
霁月谢过,依言照做。
靖姜师太复回房内取香火,左手捧九支香火,右手端着一柄香烛,交与霁月手中,道:“小施主,需左手拿香,右手拿烛。你先捧香烛去已燃香烛就火苗扑灭。再用本身的烛火扑灭香,要越旺越好。”
“大人与娘娘尽可宽解,女人在无藏寺中,必不会被外人打搅。”
靖姜师太与乐菱盘腿而坐,给乐菱甄了一杯茶水,说:“这是前些日子,上山采来的茶叶,虽比不得宫中,倒也是承年初春雨,新奇暗香的叶片。你尝尝罢。”
“小施主莫多礼,贫尼看小施主面善,相谈几句,甚得心,也是难遇的缘分。”
霁月加以思考,道:“好,劳烦师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