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翰刚分开甘泉宫,皇后拍桌痛斥道:“真是不识汲引!”
她还记得初见霁月,是春日出游时,惊于她虽为宫女,却读过诗词,自有一身才情。又仿佛与拓跋澄干系不错,又得左昭仪宠嬖。想起拓跋澄曾说过,她琴艺不俗,人也明理。现在看来,确切是聪明之人,能受九哥哥的信赖,必是可贵的。
“此言真是令霁月打动。何来叮嘱?公主向来聪敏灵透。只是恐有阴诡之人,还是要防备。”
拓跋翰大惊失容,也顾不上如何委宛,决然回绝道:“皇后娘娘,这婚事千万不成!”
赫连皇后端盏茶,右手尾指翘起,捏着白瓷杯盖,轻呷了一小口,道:“这茶,清冷甜美,倒是不错。”
“公主莫言谢,奴婢可不敢当。”
蓓陵点头。看来,面前这位叫霁月的宫女,确切非同普通。
“你懂甚么?”皇后瞥了她一眼,又轻视地说:“不过也是,就他如许的性子,量他也不会如何得宠。”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皇后打断:“你也不问问是哪家的蜜斯?”
霁月表示蓓陵坐下,谨慎道:“公主现在表情不佳,抱怨是不免的。但是也要谨慎,免得被人抓了把柄。”霁月略略沉吟,又道:“公主莫非觉得,这统统都是偶尔产生的?”
甘泉宫。皇后处。
“这段时候,宫内产生太多事了。先太子病逝,皇上心内郁结,整日睡不平稳。本宫天然想着,若能有个丧事,让皇上欢畅欢畅,也是甚好。你感觉呢?”
“以是公主目前也需谨言慎行。”
拓跋翰进殿跪隧道:“儿臣给皇后娘娘存候。”
“皇后娘娘不必操心。儿臣是有事相求。”
“多谢娘娘嘉奖,这是煎的百草凉茶,特地端来给皇后娘娘解暑去热的。”身边的宫女答复。
嘉乐殿的宫女送霁月出门,霁月福身谢道:“姐姐归去吧,我自个儿走就行。”
“尝尝吧,”皇后道:“这是百草凉茶,清甜的很。”
拓跋翰刚想点头回绝:“儿臣……”
“琉儿脾气淑雅,也非常赏识你。本宫看着你们二人倒是极其合适。”
“这就对了。”皇后笑道:“炎夏最易上火,喝些凉茶,平心静气。你方才说,有何事相求啊?”
“如何?”皇后挑挑眉毛,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道:“嫌赫连琉配不上你?赫连但是本宫的母家,也并没有委曲你吧。”
拓跋翰无法,只能先坐下。宫女又斟了盏凉茶。
皇后笑罢,才说:“皇上想是感觉由我跟你说,好一些。”
“儿臣此言发自肺腑。万望娘娘与父皇了解。这门婚事,儿臣不管如何都不会承诺的。想来赫连蜜斯也是如此。”拓跋翰语气果断,无涓滴可劝说之意。
霁月看着她,微微点头,说:“九王爷曾与我说过。感觉东宫事情,背后定有诡计。而这诡计,针对的就是先太子殿下。公主与先太子交好,心内也必须有个警省。”
越泽不解产生了何事,又不敢诘问,只得叮咛世人王爷表情不好,谨慎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