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拓跋翰……你会来救我的吧……
曾感受过鲜血从体内流出吗?
“殿下,热毛巾。热水也已备好。府内能找到的止血药都已经寻来了。”侍女端着托盘,上面瓷碟中叠放着冒着热气的毛巾,中间放着瓶瓶罐罐,皆是装着止血的药。
“霁月,霁月,我把你救返来了,你对峙住,不能死!听到没有?不准死!”
“是,是,从速带归去。”拓跋濬心脏揪紧,他想把霁月打横抱起来,却不晓得从何动手,只摸到一手的血水。
“是!”
“回殿下,着人当即去请了,殿下稍安……”侍女战战兢兢地答道。
侍从也被吓到,忙应了跑出去。
拓跋濬双臂使力,把霁月揽在怀中抱着,低沉着嗓音:“走!回王府!”
还未把酒言尽,你不准死。
“大哥?”拓跋澄瞠目结舌,只唤得出一声大哥,拓跋濬没有理他,边往屋内走去,边大声喊:“传太医!传太医!”
霁月没有一丝力量回应她,衰弱地瘫在地上,看到赫连琉等人拜别,脚步带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飞扬。
霁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她终是支撑不住,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竹隐利落地绑好伤口,皱眉说:“我看这伤口只绑着是止不住的。”
只见拓跋濬脸孔焦灼,身上染了鲜红的血迹,乃至脸上也有,怀中抱着……一个神采惨白,身上尽是血污的女子。
拓跋濬径直把霁月抱到本身房内,悄悄地把她放在床上,伸手给霁月擦了擦脸,转头怒喊到:“人呢?都死了吗?打热水!热毛巾呢?另有止血药,十足拿过来!”
拓跋濬握了握霁月的双手,那手的温度已是冰冷。
但是即便洒了止血散,血还是没法凝固,持续留着。
竹隐带着拓跋濬达到一个破败的草屋,拓跋濬缓慢上马,冲出来时,内里已无别人的身影,他细心一看,地上有一人,肩上的伤口,鲜血流而不止,染红了衣裳,已经流到地上,血泥混于一起,满脸血泥,倒在此中的,恰是霁月。
拓跋澄不晓得产生了甚么,听到马蹄声,人声喧闹,想着是兄长返来了,跑出去一看,顿时愣住了。
“太医?太医呢?!”
拓跋澄这才看清,躺在床上之人,竟是霁月女人!
拓跋濬蹲下去,一手支撑着霁月的头部,一手放到霁月鼻下,心顿时放松了一点,还好,没来晚,气味虽弱,但她还活着。他悄悄地抚开霁月脸上的污泥,悄悄唤了声:“霁月,醒醒,是我,我来救你了。霁月……”
霁月的眼皮越来越沉,像是千斤重,头也越来越沉重,眼神开端涣散,认识垂垂恍惚。
娘亲,娘亲……保佑我,我好痛苦,好想闭上眼睡去,可我不敢啊,我不敢……我还未报仇,我还未看着他们痛不欲生……我不敢死,我没脸去见你,见爹爹和弟弟……
“殿下,这位女人的伤口一向在流血,得从速带归去医治,不然……”
“大蜜斯,肝火已出,时候不早了。平王府的人必定晓得出事了,还是从速回府吧。”侍从在中间低声提示。
拓跋濬伸手解开霁月左肩的绑带,看出那伤口应是短剑或者匕首所刺。他谨慎翼翼地将四周血迹略擦了擦。谁知那血还是不竭冒出来,拓跋濬不由锁紧眉,也没法擦洁净,只得先朝着伤口洒了止血散。
霁月强睁着眼睛,吸了口气,撑起了精力,警告本身:不能睡!不能睡!我要等着,等着,会有人来救我的,拓跋翰,拓跋翰他晓得我出事了,定会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