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定见。”
赫连琉眼睁睁地瞥见利剑朝本身刺来，目露惊骇之色，固然明显隔着亭子雕栏，却吓得身子不由地今后一趔，胳膊将桌上的酒杯碰倒，酒水倾倒出来，浸湿了她的衣袖。
那侍女倒也没有难堪她，遵循要求找来了一身男装，又帮着霁月束发，借来了侍卫的佩剑。霁月打扮起来，侍女笑言：“哎呀，女人本来就有几分英姿，穿戴倒是合适得很。”霁月闻谈笑笑，本身又对着铜镜刻画了眉毛，方才对劲。演出前，又请了侍女安排了乐伎弹奏琵琶伴舞剑。
“我不信，你不出丑！”赫连琉微微眯着眼，心内冷静道。
“我就说吧，霁月女人的演出，才是别出机杼的冷傲！”拓跋澄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用心气赫连琉。
霁月嘴角微扬，一个回身，将利剑收回剑鞘当中。这才拱手道：“霁月献丑了。”
赫连琉猛地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霁月的身子持续翻转两次，跨了两步，竟到了赫连琉的不远处，利剑“咻”的直指赫连琉的脖颈。
“我……”
“多谢公主嘉奖。”霁月欠身道：“既已演出完，那霁月去换打扮了。”
想起跟哥哥嬉笑打闹的时候，哥哥偶然候会用心逗她，引得她追在哥哥前面撒娇耍赖。公主说，如果她的兄长还在，该当是无双的俊美公子。她的哥哥，本来就是啊，气度轩昂，文武双全，又有一身正气，是前程无量，刺眼长安的美少年。
“归天了？”蓓陵叹了口气：“那实在可惜。如果你的兄长弟弟还活着，想来绝对俊美无双。”
“霁月竟然还会舞剑？”拓跋澄镇静地举高调子道：“她果然让我欣喜！”
那份斑斓，不但单是面貌上的，而是从内而外的不凡气度。是独独属于霁月的斑斓。
“那么，你是没定见了？”
侍女见赫连琉几乎颠仆，眼疾手快地走上前扶着赫连琉：“大蜜斯！”
赫连琉朝弹琵琶的乐伎使了好几次眼色，乐伎相互对视两眼，手指越拨越快，琵琶声越来越急，嘈嘈切切庞杂弹，如急风骤雨拍打树叶。
以是……当那琵琶之声越来越急，霁月就晓得又是赫连琉脱手了。这赫连琉，不吓吓她，仿佛还真觉得都怕她。遂回身持剑，剑尖直指赫连琉，看她吓得双目圆瞪，神采煞白，差点从凳子上跌下，霁月忍不住笑意。
如果哥哥还安好……霁月的眼眸不知何时蒙了一层水雾，酸涩之情从心头涌上喉咙，继而发散到满身。她闭了闭眼，想把这类肉痛的感受强行压抑下去。
拓跋翰也是面带欣喜之色地望着霁月。拓跋澄的那句话，真是说出了他的心声。见过和顺有礼的她，坚毅倔强的她，聪明显理的她，而本日，又见过如此率性萧洒，出其不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