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红梅林，下雪天赏看，才不白费这番醉人美景。”左昭仪携着乐菱的手走进梅林。
这场雪，倒是纷扬了两日。
“待雪停了，去梅林弹给我听。”
“好美啊。”霁月不由赞叹。
“霁月可不敢跟娘娘比。乐菱大人可别嫌弃呀。”霁月吐吐舌头。
“提及梅花，不知这北苑的红梅，是否开了？”左昭仪问道。
“你本日，似是并没见到九皇子？”左昭仪看一眼霁月回宫后的神情就已然猜到。本来她也并没想着能有甚么停顿。九皇子其人，左昭仪还是体味的。
雪还没停，乐菱就来长信殿了。霁月换上，刚好称身。一袭红底粉白一剪梅刺绣的袄裙，外披一件雪絮暗纹狐毛大氅，甚是都雅。
平城的夏季，酷寒冗长，北风吼怒。老是阴沉着气候，清丽说，还不以了局大雪，也能亮堂些。
“那片红梅林是晚梅。怕是还得再等上一段时候。”
“娘娘，那我这就去给您备好厚衣裳。”
“是，看上去都是与我哥哥一样年纪。说是……叫拓跋濬、拓跋澄。”霁月想想，这两人应当就是东宫里的两位皇孙殿下。
“那可如何是好，如此难以靠近，不会是冰山一样的性子吧？”
左昭仪故意，霁月用心，连着几日，无事时就是勤加练习。左昭仪常常赏识，点头奖饰，暗里里跟乐菱说，不愧是她的侄女，很有灵气。
“乐菱的目光，但是谁都比不上的。”左昭仪夸奖道。
左昭仪落得安逸，邀乐菱大人来长信殿一起用膳，叮咛世人下去，留霁月于前服侍。
梅林中心有一处空位，宫人于此设好了座椅，左昭仪和乐菱入坐，霁月的琴位安排于两人坐位劈面。
北苑梅林坐落于皇宫北面，离长信殿有一段间隔。
“是。”霁月点头：“那奴婢去加件外套。”
“哦，了局雪，红梅就已开了？”
“也好，”乐菱对霁月浅笑，“栖云总在我面前夸你。我本日可有耳福了。”
“我是见到他了，可这九皇子，眼睛长在头顶上，正眼都没瞧我一眼。”霁月委曲道。
于长安时，父亲也为霁月请了最好的琴师，传授琴艺。霁月聪明，又喜好，琴弹得也是极好。
“九皇子可不是冷冰冰，我倒感觉他最是朴重率诚。只是向来不喜与不熟谙的人多言罢了。”左昭仪说。她识人目光精准，如许率真之人，开初难以靠近，久了，相互熟谙了，如果他赏识之人，倒易于靠近。
霁月笑了：乐菱大人在谁面前都冷冰冰的模样，也只要在姑母面前才气谈笑晏晏。
乐菱说：“这是九曲梅。你如果喜好，明儿着人去我那多取些来。”
“娘娘，我还想练琴呢。”霁月也只是在暗里称呼“姑母”，如果有外人在，还是到处谨慎着。
月十五，天子伴随皇后宫中。
“霁月，”左昭仪对正在练琴的霁月说，“你待会换身衣服，随我一同去吧。”
“你看你，脸都冻红了，还贪玩。”左昭仪说。
“真的，娘娘。北苑的梅花都盛开了呢。白茫茫的雪，红艳艳的梅花，别提多都雅了。”
“也是，客岁红梅开的就晚。霁月。”左昭仪号召她，“明儿起，姑母教你练琴。你可情愿？”
“嗯，这倒是能够。”
“等下，”左昭仪拉住霁月的手，“我让乐菱找人给你新做了几件衣裳。大抵本日能送来，等她来吧。”
“我比你还小时就进入尚衣院了。这点还难不倒我。”乐菱说：“不过现在我也只是偶尔为栖云亲身制作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