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并没有完整覆盖着霁月的耳朵,而曲直动手背,手指的顶端附在了她的脸颊中间。他的手掌大过霁月的很多,手指苗条,大抵因为常日里习武的启事,手上有些磨砺出的茧子,竟不太像一个大族少爷的手了。
领头之人身后,是两排长队。两人共抬着一盏庞大的花灯。花灯与花灯之间相互串连,烛火透明,相互映托。远了望去,真是一条长长的烛桥。
拓跋濬的声音。
“噗嗤。”霁月笑道:“不是说这花灯节,最能促进人间良缘吗?我就是猎奇,客岁陪公子看花灯的,可有别家的蜜斯?”
该死,耳朵不知如何有些发烫。霁月不由地伸出双手捂捂耳朵。
拓跋濬没有再接话。
拓跋濬清清喉咙:“客岁,澄弟也闹着来看过。这‘烛桥灯’的演出每年都有。”
拓跋濬也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替她捂着了耳朵。
“濬公子可曲解我了,我只是想,看来本日‘烛桥灯’的演出,濬公子早就晓得啊。”
“天然是第一种!”蓓陵义正言辞道:“不能与爱人厮守,长生不老有甚么用?还不是忍无边孤单,悲惨无绝顶?”
拓跋澄微低着头,对霁月说:“这便是烛桥灯。”
霁月吐吐舌头,问了也是白问,转头瞥见源蓁去寻了兄长源鹤。因而便跟着人群走了畴昔。
“是,普通都是制成吉祥之兽的模样。你能够数数看有哪些。”
“不冷。”霁月忙说,又怕他没听到,放动手,摇点头:“不冷。”
“对,并且这‘麒麟头,鲤鱼尾’也是有讲究的。以麒麟为灯头,包含着盼望瑞兽赐福安康;采鲤鱼压尾,该当是有鲤鱼跃龙门和年年不足之意吧。”
“你看,那就是烛桥灯。”
“额……”霁月不知所措地低头活动活脱手腕,这统统产生的太俄然了,是不是该感谢他?内心想着,嘴上已是说了出来:“多谢濬……濬公子。”
“看不上也不可,当今可得跟着我走。”
“喔?只跟澄公子来过?”
拓跋濬笑了,依她所言收起手,道:“我看你也不是冷,耳朵都发烫呢。”
“跟我来。”
“我只记得,幼时曾听过母亲说,嫦娥本是上古期间三皇五帝之一帝俊的女儿。古籍《山海经》中又有记录,说帝俊便是上古天帝,如此说来,嫦娥本就是天帝之女。我倒是情愿信赖,嫦娥嫁于后羿,是至心相爱,后因故一人飞入月宫,也实属无法。不然,为何从古至今,大家都道,后羿思念嫦娥,不得团聚,才有了这中秋之节。若不是哀痛难忘的豪情,如何能传播于世?”
霁月昂首望去,先是瞥见打头儿的两人穿戴喜庆的打扮,挑着着彩绘的长灯领队。那左边的长灯上书着大红色的“天上一轮满”,右边灯上书着“人间万家明”。长灯的高低边沿皆饰有黄色的排穗,穗子跟着挑灯人的舞动漂泊,挑灯人身姿轻巧,四周一群拍掌喝采声。
“天上一轮满,人间万家明。”拓跋濬听到霁月跟念了一遍。
源蓁边走,边轻声问霁月:“你感觉,嫦娥的故事,哪个是真的?”
“如何?”
“濬……”
蓓陵瞥他一眼:“是,还请博学多才的澄公子见教!”
“不然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