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当即数了五十个铜板给他,说是车钱,复又数了五个给了车夫,道:“大侄子,你看我身子也不太好,儿子也去了,劳烦你去豆腐钱家带一声话儿,就说,钱家二闺女,你婆婆病了,病的很短长,想看孙女和媳妇了。”
说刺耳一点,她钱玉宁是已经被魏家休弃了的妇人,底子现在和魏夫人没有半分干系了,她抱病与否对本身来讲,无关紧急。既然她魏夫人爱好姨娘秋云一些,常日里对秋云也是多番照顾,现在身子不好了,理所该当是让秋云服侍着才对。钱玉宁心中忿忿,但她毕竟跟了魏举人几年,有些教养,再说年纪也轻,脸皮也薄,固然心中实在不爽,但又不肯口出恶言,只脸上带出一些丢脸的神情来。
“玉宁啊!”瞥见钱玉宁来了,魏张氏顿时哭诉道:“你是不晓得啊,明远他去了呀!我的儿呀!让我可如何活呀!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死了也就死了吧,可你和妞妞如何办呐!”魏张氏是真悲伤,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整张老脸惨白得短长,额头沁出了汗水,滴得满脸都是,她也不去擦一下,就随便用手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抹了在被子上擦来擦去。
“晓得啊!他家豆腐还不错。”那车夫嘿嘿笑着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