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到了永和院,侯爷和侯爷夫人已经起来了,两人也是一夜没睡好,这么大春秋了还碰到这类事儿,操心了一夜,连头发也白了很多,崔书言见了爹娘一下子衰老起来的面庞,鼻子一酸,扑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落下泪来:“儿子对不起爹娘,让两老吃惊了。”
可这毒死锦瑞的糕点确切又是由侯府大厨房的汤婆子送去的,如果汤婆子还活着,一问便知,这害人的东西到底是谁教唆她送去的,题目就在于,汤婆子死了,这线索也就断了。
崔书言昂首看了他爹娘一眼,不附和的说道:“爹娘,依孩儿之见,就算我们家把史氏休弃了归去,大伯一家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我们家又获咎了史家,实在不是一个好体例。”
崔书言边急仓促的走在去永和院的路上,边脑袋里没闲着,想着这个事儿。说不定,大伯一家会觉得就是本身和爹教唆下人去做的,那这曲解可就大了。以是,必必要给一个说法出来,还要给人一个交代,至于要如何交代,拿甚么交代,都是一个题目,现在就是要找证据,找出如许一个凶手来,想想府里竟会呈现砒霜这类毒物,就让人不寒而栗,并且还是呈现在糕点里,真是让人防不堪防啊!
崔书谈笑着点点头,侯爷夫人一下子又来了精力,对着儿子说道:“我先去落月轩禁了史氏的足,免得她再弄出甚么幺蛾子来。返来就给你凑钱,你等着。”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崔书言有些惊奇:“那,爹,现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如许下结论是不是太太草率了一些呢?何况,史家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家,他们能同意吗?爹你也晓得我那岳丈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十多年了,他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和权势的,撕破了脸皮老是不太好。”
一句话把侯爷夫人说得呆楞在原处,转动不得,内心一阵委曲,哦,你老崔家要脸面,不去动儿媳妇的嫁奁,可为甚么要用我的嫁奁啊,那我也算是嫁出去的,可她看了看儿子,又忍下了没说。
侯爷夫人在一旁气哼哼的说道:“言儿,你就是太心软了,你阿谁儿媳妇可不是个好货品啊!我感觉此次就是她搞的鬼,你想,这府里,除了侯爷和我,另有你,就是她了,大厨房又一向是她在打理的,若不是她,谁能使唤得动灶上的汤婆子。我和你爹另有你都没有做过,那必然就是她了。这女人好暴虐的心机,她这是想要我崔家鸡犬不宁啊!不可,必然要休了她,你听话,写一封休书,娘帮你去清算她。这类女人咱家不要了,今后重新再找一个好的。”侯爷夫人越说越活力,头顶上几近要冒出烟来,嘴里也像要喷火一样,她现在大抵是忘了,史慧云还不就是她帮崔书言取返来的,当时看中人家的时候说史慧云和顺贤淑,风雅得体,现在………
听着儿子一阐发,侯爷伉俪又感觉他说得有一些事理,不由沉默下来,又没了主张。
崔书言道:“不若先留着史氏吧,就禁她的足,让她吃三个月的素,为锦瑞这孩子祈福,也算是赎了罪了。别的,爹你前次不是说过,大伯想要让你周济他二十万两银子吗?我们凑凑,总能凑出来,实在凑不呈现银子就把都城里的两个别院卖了,也该够了罢。我亲身带上银子上门去赔罪,虽说锦瑞去了确切是不幸,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折一小我出来吧,如许一来,大伯父不但不能放心,我们又和史家势不两立起来,到时候背腹受敌,于我们更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