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淑妃傻了眼。
窦淑妃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求救地看向韩王。
隔日,韩王亲身进了宫。
窦淑妃:“……”
齐王前车之鉴摆在那儿,他们两人本就比不过齐王,也没那份造反谋逆的胆量。驻留都城,也只是心有不甘想看看新帝的“热烈”罢了。
二十万两?
现在新帝正式命他们就藩,不走也不可。
韩王也是一脸懵。
顾莞宁将母子两人奥妙的互动看在眼底,微微扯了扯唇角,声音还是不疾不徐:“六皇叔高风亮节,令人敬佩。只是,此事应当奉告皇上才是。本宫可不懂朝堂这些事。”
韩王被吓了一跳,大步走进寝宫:“母妃!”
顾莞宁神采和缓了一些,看向一脸诚心的韩王:“六皇叔这般慷慨风雅,皇上晓得了,心中必然非常欢畅。”
顾莞宁如果张口让窦淑妃出宫,她一定想走。现在顾莞宁不肯放行,窦淑妃反倒心中惶惑,非出宫不成了。
“我这一把年纪,就不给皇后娘娘添费事了。”
呸!
“我劝你,还是早些接她出宫为好。”魏王话语未几,一张口便戳中关键:“现在宫中已是萧诩伉俪的天下。她如何斗得过顾氏?万一轻举妄动,在宫中惹出祸端来,到时候可就悔怨莫及了。”
说完,又拍了拍韩王的肩膀:“这口闷气,不咽也得咽下。不然,萧诩一旦翻脸无情,只怕阿凛阿烈兄弟两个,也会被撵到藩地去。”
身为皇叔,到侄媳的寝宫,实在不太合适……不过,韩王急着带窦淑妃出宫,便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了。
韩王当机立断,很快张口道:“昨日朝会,户部尚书说国库空虚,有力支撑本年兵部的军饷。藩地驻军的军饷我自会承担,别的,我向国库捐二十万两银子,为大秦略尽微薄之力。”
顾莞宁淡淡问道:“淑太皇太妃为何不肯留在宫中?莫非是怕本宫苛待?还是和韩王另有所图?”
韩王的酒意顿时复苏了几分,慎重地点了点头。
终究下定决计分开皇宫的窦淑妃,千万没想到接下来产生的事。
韩王唯恐窦淑妃在顾莞宁部下亏损,立即道:“我陪母妃一起前去椒房殿。”
“罢了,现在说这些另有何益?”魏王终究长叹一声:“我们兄弟两个也别发牢骚了。现在萧诩坐了龙椅,报酬刀俎我为鱼肉,我们两个只能低头。”
顾莞宁这是甚么意义?是想强留窦淑妃在宫中不成?想来也是,有窦淑妃在宫中,韩王便投鼠忌器,底子不敢轻举妄动……
本日不放血割肉,是休想带走窦淑妃了。
窦淑妃也不敢再摆出先帝嫔妃的架式了,低声下气地陪笑容:“我已过五旬,不知还能活几年。余生能和韩王相聚,保养天年,心中也觉安抚。求皇后娘娘应允!”
韩王阴沉着怒道:“藩地驻军的军饷可不是小数量。一年下来,我们藩地的税赋便要去掉一半。父皇活着时,从未让我们承担过军饷。萧诩倒好,算计到你我头上来了。这是要生生要割我们两个的肉。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魏王韩王喝了一顿闷酒。魏王话语未几,脾气打动的韩王倒是牢骚满腹牢骚不断,只差破口痛骂了。
窦淑妃正哭得悲伤,见韩王来了,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可算来了。顾氏今晨竟下旨,命我搬出景月宫。我在宫中住了数十年,一向待在景月宫里。她一张口,就要撵我走。我内心如何甘心啊……”
“没有就好。”顾莞宁神采淡然:“那就留在宫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