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也张口辞职:“皇祖父,孙儿也该领着妻儿回府了。”
不是应当对准太孙吗?
韩王世子一愣:“那父王为何还要送贺礼气三皇伯?”
暗中给窦淑妃下毒的人明显是太孙。韩王又不是傻瓜,莫非到现在还看不出来?
宫中产生的事,很快传到了魏王府韩王府。
韩王挑眉嘲笑:“萧诩风头正盛,又有你皇祖父撑腰。我们岂能轻举妄动。更何况毫无凭据,统统都只是我们猜想。到了你皇祖父面前,也讨不了好。干脆临时搁下不提。归正齐王也不是甚么好东西,趁着这个机遇气一气他也是功德。”
元佑帝点头应允。
“老三阿老三,你也有这一天。”魏王越想越感觉解气,忍不住又哈哈笑了起来:“云昭容赐婚,哈哈哈!”
元佑帝的神采公然松动了几分。
齐王本来就堵着一口气,看到韩王送来的贺礼时,鼻子都快气歪了。
魏王世子目中闪过一丝冷意:“我们堂兄弟几个,自小就伴在皇祖父身边,这才得了皇祖父另眼相看,婚事上也非常面子风景。袆堂弟长年待在三皇伯身边,如何有资格得皇祖父喜爱。”
不过是王皇后身边的喽啰。
这一日,赐婚的旨意恰好也到了齐王府。
此话有理。
魏王目光一闪,抬高了声音道:“这些日子,我也在策画此事。只是,无凭无据,我们本身的怀疑还未洗清,只能按下不提。”
齐王演技之高,在皇室中足可列入前三,神情变幻之迅捷,令人叹为观止。
韩王府。
这个哑巴亏,不咽也得咽下。
凶险!
齐王一家三口憋憋屈屈地辞职。
“哈哈哈哈!”
魏王收敛笑意,哼了一声:“他打的甚么主张,当别人看不出来吗?萧睿这辈子是完了,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他便想汲引次子。这才厚着脸进宫求旨赐婚。”
长年伴在身边的几个皇孙,元佑帝心疼的程度尚且分歧。更何况,萧袆自小便离京,元佑帝统共也没见这个皇孙几面。豪情远远谈不上深厚。
魏王世子略一踌躇,才低声道:“父王,淑妃娘娘被下毒一事,会不会另有其人?”
元佑帝却道:“陪朕用了午膳再回。”
本来没人思疑太孙。
孙贤妃被罚窦淑妃被毒哑,宫中实在无人主事,云昭容这才有机遇露了头。堂堂齐王次子东平郡王的婚事,让云昭容下旨赐婚,提起来都让人感觉寒酸好笑。
然后,又一脸愧然地看向元佑帝:“儿臣不孝,老是让父皇操心。”
他费经心机相求,觉得终究令元佑帝心软松口。却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这么一个成果……
魏王世子点点头,不再多言。
话还没说完,就被齐王狠狠瞪了一眼:“住嘴!在父皇面前,岂有你多嘴的余地。还不快些向父皇请罪。”
魏王听闻此事的颠末,顿时一阵仰天长笑,心中别提多称心了。
齐王:“……”
齐王:“……”
韩王冷哼一声:“我又不是傻瓜,如何会猜不出来。萧诩这小子,比他父亲可要强多了。不动声色间就摆了我们兄弟几个一道。我们几个做叔叔的,被侄儿算计得灰头土脸,实在可气可恼。”
齐王恨得牙痒,眼角余光瞥到元佑帝突然冷了几分的神采,心中又是一凛。立即暴露一丝苦涩的笑意,叹道:“阿睿犯下大错,我这个做父亲的,也难辞其咎。阿睿膝下只要一女,我为阿袆定下婚事,也是盼着他早日结婚生子。”
无子无宠位分又低的云昭容算甚么东西?也配下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