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袆目中闪过狠辣之色,冷哼一声,也持刀插手战局。
跟在齐王身边的,是东平郡王萧袆。
乳娘抱着熟睡的阿淳,战战兢兢地站在中间。
他阴沉着脸连杀几人,然后迅疾从怀中取出信号弹,嗖地一声,信号弹便窜上了天。嘭地一声,在空中炸开,一片刺目标白光。
父王说,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既是如此,他就追跟着父王的脚步,搏上这一回。
杀!杀!杀!
历这些从黑暗中冒出来的兵士,身上俱穿戴神卫虎帐的衣服,一眼便能看出他们的来源。
穆韬头也没回,沉声叮咛:“站在原地,没我的号令,任何人不得擅动!”
顾莞宁手中也握着弓箭,目光锋利敞亮,如刀锋般不成直视。
之进步宫的死士们早已到了延福宫,萧怀远也领着亲信亲信前去延福宫。刚才阿谁信号弹便是从延福宫的上空爆开。
不过,他身为太孙侍卫统领,最首要的指责是庇护太孙殿下的安危。只能将内心的蠢蠢欲动都按捺下来。
他也很想冲上去杀了这帮人!
穆韬只看一眼,便认出了青年男人是谁。
这一千兵士一插手战局,情势顿生变故。
输了,身败名裂,万劫不复。赢了,这天下就是他们父子的。
顾莞宁忽地张口问道。
乳娘的胸膛处多了一个血洞,睁着双眼倒下了。
彻夜带来的几百侍卫,已是他所能动用的统统人马。
穆韬目中闪过寒光,喊了一声:“大师随我一起杀敌!”话音还未落,手中的刀已经挑开了萧袆的长刀。
陈月娘手持弓箭,小巧手握匕首,琳琅等一众不会武的丫环将顾莞宁和太孙团团围拢在中间。
父王还说,大丈夫活着,不能永久居于人下。不管如何,都要奋力一搏。哪怕血流成河伏尸遍野,也毫不能心软。
“已经有多久了?”
齐王亲兵们视若不见,直接踩踏畴昔。萧袆冷不防踩中了一具冰冷生硬的尸身,心中重重一跳:“父王,这些宫女内侍是谁杀的?”
身后的三百亲兵也插手战局。
穆韬:“……”
身材高大技艺过人的齐王,此时神采沉厉,在亲兵们的簇拥下,一起奔往延福宫。
……
萧怀远看到齐王领兵前来的那一刻,长长地松了口气。
杀伐声惨叫声喊杀声潮流般涌进延福宫里。
喊杀声愈来愈近。
杀光宫中统统的人,也在所不吝!
孩子刚进怀里,一支利箭,便从门外飞了出去,深深地刺进乳娘的胸膛。
丁骁亲身领兵杀敌,竟另有闲空冲穆韬挑眉笑了一笑:“等我清算完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再和你说话。”
敞开的两处宫门外,又有很多侍卫涌入。
三千死士,已死伤大半,只余几百人苦撑。萧怀远率的亲信亲信,也死伤惨痛。他虽是禁军统领,却没法策反太多禁军侍卫。
丁骁曾领兵伴同太子一起去冀州平过民乱,立下军功。自那以后,便成了年青将领中的领甲士物。丁骁的老婆是定北侯府的大蜜斯,丁骁是太孙殿下的姻亲连襟,也是太孙殿下最忠厚的跟随者。
些微骚动,很快停歇下来。
齐王嘴角勾出一抹嘲笑,扔下一句:“不必管这些。”
阿淳睁了眼,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这当然是王皇后的手笔。
婴儿清脆的哭泣声,在暗夜的杀伐声中,格外较着。
俄然,有一个身影冲到了门口,用力撞开了寝室的门。
统统人都未吭声,抱着阿淳的乳娘却被吓得惊叫起来。她这一喊,顿时将熟睡中的阿淳也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