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世子略一踌躇,便安然应道:“我在想,宁表妹甚么时候会过来。”
齐王世子心中一喜,下认识地看了畴昔。
……
“青岚见过世子,”沈青岚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和高兴,浅笑着行了一礼。
沈氏笑容一僵。
不是顾莞宁,而是那位沈家表女人。
齐王世子忙笑道:“二舅母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母女之间闹些吵嘴,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
沈氏语气里的勉强之意,清楚可见。
侄女再好,也及不上亲生的后代。
隔日凌晨。
齐王世子彬彬有礼地笑道:“二舅母还在病中,不必介怀。是我来的冒昧冒昧了。”
沈青岚忍不住竖长了耳朵,只听到一阵阵仓促的脚步声。另有丫环们相互催促的声音。
坐在床榻上的沈氏忙打起精力应道:“我这点小弊端,劳烦世子惦记,不堪感激。此时我不宜下榻,也不便行礼。还请世子包涵。”
她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
身为男人,本不该等闲进女子阁房。不过,齐王世子本日是以外甥的身份前来看望,倒也不算失了礼数。
顾莞宁自幼就是一副犟脾气,爱憎清楚。谁如果惹得她不欢畅了,她准会闹脾气。
绿儿为自家主子忿忿不平:“之前在荣德堂里住的好好的,俄然就让搬走。这不是用心让人在背后看蜜斯的笑话么?”
沈氏勉强扯了扯唇角:“世子说的是。”
可究竟证明,顾莞宁锋利难缠得超乎设想。看不出有半点心软的迹象。
齐王世子微微有些绝望,面上却未透暴露来。
“我去处姑姑道个别。”沈青岚忽地张口说道。
“听闻二舅母抱病静养,我心中不时忧心,本日特地登门来看望。带了两株人参来,留着给二舅母滋补身子。”
他特地乞假来定北侯府,打着看望定北侯夫人的名义,实则是想趁机见一见顾莞宁。
奇特,二舅母病了,宁表妹如何没来伺疾?
浑然忘了之前早点清算东西归去的筹算。
绿儿嘀咕了几句,也不敢再多嘴了。
齐王世子站在床榻外三米处,拱手作揖,行了个长辈礼。
更何况,此中牵涉到了沈青岚。
说着,下认识地看了门口一眼。
沈氏见齐王世子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看着门口,很天然地笑着问道:“世子在看甚么?”
绿儿一惊:“这如何会。夫人但是最疼蜜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