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几个丫环都掩着嘴笑了起来。
顾莞宁乖乖点头应下了。
顾莞宁也收敛了常日的冷酷难缠,冲秋韵笑了一笑:“本日有劳秋韵女人了。”
顾莞宁肯贵地红了红脸,内心涌起一丝甜意。
太夫人细细打量一眼,笑着赞道:“这套赤金镶宝石头面金饰,既精美又华丽,正合适十几岁的女人家戴。太孙殿下的目光公然不错。”
这是一套赤金头面金饰,精工细作打制而成,格外精彩新奇。一看就晓得是宫中御制。上面镶嵌的宝石颗颗巨大剔透,肆意一颗都不是凡品。这套金饰上镶嵌的宝石少说也有十几颗。代价起码也在数千两!
别说独守空闺的吴氏看着有些眼热,就连伉俪豪情颇佳的方氏,也不由感慨顾莞宁的好运道。
顾莞宁定定神,应了一声。
……
太夫人的私房里也有很多贵重金饰,不过,格式做工都不及这一套头面金饰,戴着进宫,既都雅又面子。
隔日凌晨。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眼角眉梢变得轻松豁然,垂垂染上芳华妙龄少女特有的神采。
她这一世还会嫁给太孙,穆韬和琳琅也能再续前缘了吧!
太夫人笑着轻拍顾莞宁的手背:“别发楞了,还不快让人收下锦盒。”
顾莞宁:“……”
……
筹办为顾莞宁上妆的璎珞笑嘻嘻地说道:“蜜斯迩来红鸾星动,气色极佳,不必胭脂水粉妆点,也艳冠群芳。”
想到阿谁腹黑又厚颜的俊美少年,顾莞宁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秋韵十四岁进宫,十六岁在椒房殿里服侍,在王皇后身边服侍已有十几年。长于察言观色,揣摩主子情意,措告别事非常聪明。
秋韵心中一喜。
琳琅早已走到秋韵身边,将筹办好的荷包塞到秋韵手中。
荷包轻飘飘的,略微一捏,就能摸到一张叠好的银票。
不放心养病,总要不时地折腾些动静出来。唯恐别人不晓得他的情意似的。也不怕别人讽刺他后代情长。
太夫人目光一扫,笑着打趣道:“宁姐儿将锦盒翻开,也让我这个老婆子瞧瞧太孙送来的金饰是甚么样的。”
顾莞宁内心嘀咕着,眼中却漾起了一丝笑意。
吴氏眼皮子陋劣,看到如许的好东西,几近挪不开眼。
璎珞装模作样地告饶:“是是是,都是奴婢大胆,竟连内心话也说了出来。今后奴婢再也不敢说实话了。”
瞧瞧这口是心非的小模样!
吴氏也敏捷笑着接了话茬:“是啊!这但是太孙殿下的一片情意。”
得了太孙喜爱,有太子太子妃首肯,又蒙王皇后亲身召见。这位顾二蜜斯,可谓是出息似锦。此时结个善缘总不是好事。
不待她叮咛,琳琅便含笑走上前,接了锦盒。
或许是因为这一世祖母安然无恙,或许是因为统统痛苦都已经成了畴昔,也或许是因为太孙……
众丫环笑声如银铃。
哟!
金饰是否贵重是否精美都雅,都无关紧急。首要的是太孙这份体贴和情意。
顾莞宁笑着瞪了璎珞一眼:“好大的胆量,竟敢拿主子来打趣。”
琳琅忍住笑意,翻开锦盒。
这个萧诩!
秋韵年约二十七八岁,面貌中上,姿色不算出众。不过,能在王皇后身边崭露头角,秋韵自不是浅显之辈。
再看太夫人,已经眉眼含笑,唇角高高地扬了起来。
太夫人这般夸奖太孙,顾莞宁竟也生出些有与容焉的高兴来,口中却道:“他还在病中,就该老诚恳实地养病。我又不缺这些,那里要他烦心,还巴巴地送一套金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