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有些无法地笑了一笑:“罢了罢了,我已经老了。府里府外的事情,有你和宁姐儿操心,我也没甚么不放心的。”
作为一个外孙,齐王世子的表示实在不差。
提起齐王世子,太夫人目光暗了一暗。
顾莞宁也敏捷道:“祖母才是我们定北侯府的主心骨。凡事有祖母撑着,我和三叔都安然无忧。”
太夫人一贯夺目,当然不是那么好骗的。哪能看不出他们两个的策画?
太夫人终究让步一步,顾海和顾莞宁对视一笑。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民气!
一来名正言顺,不会留下话柄。二来,也能借此事磨练沈家人。更首要的是,看一看齐王世子的情意到底如何。
“是要劈面诘问?还是痛斥他一顿?”
都城官员浩繁,姓沈的就有三家。
太夫人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让人盯着齐王府,有甚么动静,立即奉告我。”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门房管事就返来了,看着沈家管事的面色很有些奥妙:“世子说了,本日有事和幕僚商讨,得空见客。”
门房一起出来禀报不提。
顾海立即道:“是是是,母亲脾气刚毅刚烈,儿子远远不及。”
这些话,顾莞宁虽没有明说,太夫人也猜了出来,顿时怒从心头起,冷哼道:“真是痴心妄图!凭她一个私生女,竟然也敢妄图着嫁给世子。让她做一个侍妾都是汲引了她!”
只要齐王世子肯见他就好。
齐王世子和顾二蜜斯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豪情甚佳,人尽皆知。现在顾二蜜斯的外祖父找上门来,齐王世子如何会拒之门外?
门房管事略微一掂荷包的分量,脸上暴露对劲的笑容,总算正眼看向沈家管事:“不知是哪一个府上的沈老太爷?”
沈家管事:“……”
沈家管事灰溜溜地回了马车,将此事禀报沈老太爷。
沈老太爷有备而来,并不懊丧,叮咛道:“你再让门房去禀报一趟,就说我有极要紧的事求见世子,是关乎顾二蜜斯的。”
太夫人哑然半晌,才忿忿道:“莫非就这么听之任之,由着沈青岚待在他身边?”
沈家管事忙不迭地笑着应了,内心不由得悄悄咋舌。
沈老太爷之前叮咛的没错。
定北侯府这块招牌公然好用的很。
直到今时本日,太夫人才晓得,本来顾莞宁是打着让沈家人登门讨人的主张。
跟驰名帖畴昔的,另有一个极丰富的荷包。
太夫人发觉到了他们两个的小行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们两个又在打着主张想瞒下我是不是?我的病已经好的差未几了。再说了,我又不是纸糊泥做的,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经不起。”
沈家管事陪笑道:“我们老太爷是西京人氏,姑奶奶是定北侯夫人。定北侯府的二蜜斯,是老太爷远亲的外孙女。”
……
隔日凌晨。
“祖母可别忘了,他是祖母的外孙,更是齐王世子,是深得圣宠的皇孙。他如果执意要做甚么,祖母又岂能拦得住?”
齐王府的门房处,沈家的管事客气地递上了名帖:“这是我们沈老太爷的名帖,不知世子可在府中?”
本来竟是顾莞宁的外祖父!
“老三,你在想甚么?如何一向没说话?”
自从她病了以后,齐王世子倒也来过两回。每次都带了很多宝贵的补品,还带了宫中的太医来给她复诊。肯定她的病症确切好转起来,齐王世子才放心。
门房管事顿时换了一副热络的嘴脸:“本来是沈家老太爷来了。说来真是巧了,世子常日大多住在宫里,因着本日休沐,以是明天早晨便回了王府。我这就送名帖出来,请老太爷稍候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