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齐王世子,太夫民气里一阵阵刺痛。
“他和宁姐儿没缘分,记恨迁怒之下,对顾家防备一二,也是不免的。”
顾海立刻苦笑道:“崔兄这么说,真令我汗颜。我们顾家行事一贯光亮磊落,如何会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崔兄存候心,只要崔家肯点头承诺婚事,吴家表女人的事,我们顾家必然会措置安妥,给崔家一个交代。今后崔三蜜斯进门了,顾家高低都会善待于她,毫不会让她受半点闲气闷气。”
崔家父子听了这话,俱都动容。
“齐王世子和我们顾家靠近的时候,我们一向待他不薄。现在是他本身先行一步推开了顾家,今后也怪不得我们凉薄无情。”
“贰心中记恨顾家,只怕不满是因为莞宁。也有顾忌顾家将和太子府攀亲的意义。在贰内心,怕是早就将我们顾产业作了齐王府一党。殊不知,我们顾家尽忠的是朝廷,毫不会掺杂到皇家的事情里。”
“本日我到崔家来,一来是将此事照实相告,二来也是为了表白我们顾家想攀亲的诚意。”
顾海立即发觉出了不对劲,下认识地看了顾莞宁一眼。
颠末这半日工夫,太夫人的情感已经安稳多了,见顾海这般气愤,反倒张口安慰了几句:“老三,你也别太活力了。说到底,他是皇孙。我们顾家只是他的娘家罢了。”
顾海在崔家明显喝了很多酒,浑身都是酒气,幸亏法度还算妥当。
还没订婚就闹出如许的事,还想和崔家攀亲。当崔家的女儿是这么好娶的吗?
就在议亲的关隘,听到这等事情,谁能不活力冒火?
崔侍郎为官多年,非常城府,除了神采略微丢脸些,倒也没说甚么刺耳话。崔侍郎的三个儿子可就忍不住了。
崔侍郎一张口,就连脸皮厚度如顾海的,也有些吃不消。
连他这个做娘舅的,听闻此事都怒不成遏。太夫人的表情可想而知。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表示了一句:“现在府里由大嫂当家理事。等儿媳进门了,大嫂也就能享享清福了。”
在国子监读书的崔三郎和顾谨行同龄,和顾谨行也了解,说话还算委宛客气些:“这件事,也怪不得谨行。毕竟是他的亲表妹,自是少了些防备。”
顾家人夙来一言九鼎。这话既是由太夫人授意,又是顾海亲身登门说的,天然不会有假。
换在常日,如许的夸奖,必定会哄得太夫人畅怀一笑。
崔大郎一脸不快地想说甚么,被崔侍郎瞪了一眼,顿时讪讪地闭上嘴。
顾海只当没瞥见这一幕,持续说道:“我晓得此时再提婚事,你们父子几个心中都有些疙疙瘩瘩地不痛快。不过,如果为了这件小事就让两家的婚事作罢,委实可惜。”
“本日我去崔家,崔侍郎领着三个儿子亲身号召我。我当着崔侍郎父子的面,将谨行差点中了吴莲香算计的事说了出来。”
想想也是不免的。
顾莞宁悄悄叹口气,不等顾海诘问,便将顾柏本日禀报的事情说了一遍。
待姚若竹走了以后,顾海才笑着夸奖了一句:“还是母亲会调教,竹姐儿行事有端方有章法,比起浅显的闺秀强多了。”
……
只要崔家既往不咎应下婚事。崔珺瑶一嫁到侯府,不必受婆婆的磨搓,立即就能掌家理事。
固然吴家上不得台面,却也是顾家姻亲。顾家总不能就此和吴家撕破脸。
本日太夫人表情烦乱不佳,没有谈笑的表情,随便地扯了扯唇角。
崔二郎也皱起了眉头,淡淡说道:“幸亏议亲的事还没传开,此时作罢也没甚么。相互婚嫁都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