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最是乖觉,垂手束立,老诚恳实地听训。顾莞宁说一句,阿娇便点一点头。看着别提多灵巧了。
薛翰林本来给两个孩子发蒙,新年以后,薛翰林病了一场,告病回府静养。换了周翰林做太傅。
说完,又拉扯着顾莞宁的衣袖撒娇:“娘,这个周翰林真是过分大胆了,竟连我也敢数落。我才不要他做我太傅。让薛翰林返来好不好?”
阿娇阿奕不怕天不怕地,不怕闵太后不怕身为天子的亲爹,最怕的便是亲娘沉着脸。
季同回身,对沈谨言说道:“主子送公子回太病院。”
阿娇记性极佳,过目不忘,背诵非常流利,一处未错。
萧启:“……”
萧启未推测季同竟敢和本身脱手,口中漫骂不断:“混账!大胆!你一个主子,竟敢和主子脱手!”
……
阿娇资质聪慧,人间少见。读书极有天赋,进步神速,远胜同龄孩童。也正因如此,阿娇比阿奕惫懒的多。这大抵便是聪明孩童都会有的弊端。
“娘,你如何皱眉头?”正朗声背书的阿奕停了下来,眼中有一丝委曲:“是我背的不好吗?”
萧启还是骂声不断。
萧启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了。
沈谨言定定神,点了点头。
……
阿娇立即低头认错:“是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偷懒,也不消换太傅了,周太傅就很好。娘别活力。”
阿娇将太傅讲授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背诵出来,然后又道:“娘,我不太喜好现在的周太傅。还是让薛太傅教我好不好?”
季同神采未变,淡淡应了归去:“主子的主子只要一个,便是宫里的皇后娘娘。”
就在此时,琳琅忽地神采有异地走了出去,低声禀报:“皇后娘娘,安平王刚才一起哭着进了宫,此时正跪在福宁殿外,哭求皇上为他做主。”
每日散学后,阿娇阿奕便会回椒房殿。将一日所学的内容背给顾莞宁听一遍。
顾莞宁哭笑不得,心中暗叹不已。
萧启对上那双冒着寒光的眼眸,竟说不出话来了。眼睁睁地看着沈谨言和季同的身影远去,心肺都将近气炸了!
横的怕不要命的。
满心希冀的阿娇绝望了。
话语铿锵有力,非常狠绝。
季同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声音平平板板,毫无起伏:“殿下现在可沉着下来了?”
萧启被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怒极反笑:“好,我本日就好好经验你一回,让你晓得好歹!”
阿奕这才放心,持续背了下去。
顾莞宁听出些许非常来,皱眉问道:“是不是周翰林说话不入耳,触怒你了?”
让周翰林为太傅,是萧诩和顾莞宁共同的决定。
顾莞宁凝神聆听,神情专注。
顾莞宁没故意软,沉着脸经验阿娇一顿。
“你真觉得,我就甚么都不晓得了吗?”
阿娇扁扁嘴:“我就是不喜好他。归正薛翰林的病已经好了,就让他重新进宫做我太傅。周翰林学问好,让他只教阿奕就是了。”
阿奕有些惭愧地应道:“春日有些发困,老是集合不了精力。”
顾莞宁目光一扫,淡然问道:“你为何不喜周太傅?”
阿娇气闷地嗯了一声:“他当着我的面倒没说甚么。我本日上课累了,要歇息小半个时候,出去喝茶吃了两块点心。他便说我‘贪吃怠惰好逸恶劳吃不得苦’。我身边的宫女闻声以后,便偷偷奉告我了。”
顾莞宁不但没心软,反而沉了脸:“周太傅给你的评价半点没错。你自恃聪明,读书不肯下苦功,时有偷懒之举。昔日薛太傅心软脾气好,你上课半途要歇息,他从不禁止,也从不向我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