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霆随口笑道:“我特地告了假。”
或许是在去傅家做客的那一天,他乍然见到了她灼灼其华的那一刻。或许更早一些,小小的顾莞宁,扬着光辉的笑容,甜甜地喊着罗大哥的时候……
“我前次在珍宝阁里看中了一支珠钗,上面的珍珠又大又圆,别提多都雅了,可惜有点贵我没舍得……”
宿世罗霆做了刑部尚书,执掌探案刑名,灵敏果断,无人能及。
唯恐罗芷萱再打趣,连连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再不解缆就迟了。快些上马车。”
不过,他生性萧洒,也没扭捏作态,摊摊手道:“挨板子也没体例。我爹明晓得我不喜读书,也没读书的天禀,非让我进国子监。每天读那些四书五经,读得我昏昏欲睡。”
这番话,听得罗霆心潮彭湃,冲动得几近难以矜持。
顾莞宁笑了半晌,正色说道:“罗大哥,我信赖,你将来必能找到本身善于之处,做出一番奇迹。到阿谁时候,不但罗尚书会对你刮目相看,那些曾经轻视瞧不起你的人,也会为本身的有眼无珠惭愧悔怨。”
……
顾莞宁再也忍不住了,被这对活宝兄妹逗得笑弯了腰。
“我才不怕你。”
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实在讨厌这些东西。想压服我爹,从国子监退学。我爹嫌太丢脸,硬是不肯点头同意。”
“罗大哥,你不是一向在国子监里读书吗?明天可不是休假日,如何会有闲空送我们去太子府?”顾莞宁含笑问道。
返来以后,少不得又要找来戒尺好好“经验”罗霆一番。
自小一起长大,相互熟谙,也不消过分避嫌。顾莞宁干脆叮咛琳琅撩起车帘,便利说话。
罗芷萱持续道:“我还要百味居的卤鸭掌!”
顾莞宁和罗霆一起长大,对这些天然也清楚的很,忍不住笑着说道:“你既是不喜好读书科举,总这么在国子监里闲逛,岂不是虚度工夫。”
顾莞宁微微一笑,暖和说道:“罗大哥何必妄自陋劣。人各有长,你只是不喜好儒家学说罢了!如果换了法家的治学之术,你必然比别人学的好。”
“另有……”
罗尚书当年是状元出身,才学出众,名誉都城。深受元佑帝正视,不到四旬,就做了清贵的礼部尚书。
顾莞宁忍俊不由地笑了起来,非常兴味地看着罗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