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伸展眉头，笑着说道：“你不消忧心，孤很快就会返来了。”
顾莞宁哄了半天，才将一双孩子哄得入眠。她忙了一天非常倦怠，得空多想，躺在孩子身侧，很快也睡着了。
元佑帝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病倒在榻。
“阿诩留在都城。”太子答道。
太子妃不觉得意，随口笑道：“过不过目都无妨。你本身心中稀有就好。”
……
流民们不过是乌合之众，底子不是朝廷精兵的敌手。剿匪一事，非常顺利。太子固然好色些，做起闲事来也算经心。是以，此次出巡，表示得可圈可点。回京以后，便被元佑帝嘉奖了一番。
元佑帝召太子太孙进宫议事，是常有的事。
顾莞宁眉头微微一动。
风起云涌，都从这一次出京开端。
太子不耐多解释，只用三两句话交代：“冀州闹了民乱，知府都被民匪砍了脑袋。父皇大怒，命平西伯前去平乱，孤代天子出京，安抚百姓。”
这些都不是重点。
公然是冀州出了事。
第二天，两人还是没返来。
如有性命之忧，他岂肯亲身前去？
既是走了第一步，以后也没了畏缩的余地。这些揭竿而起的百姓，在山上扎寨而居，用抢来的粮食持续招揽流民，竟也成了气候。
顾莞宁面色沉凝，小贵子站在一旁，莫名地心生畏敬，也不敢再多嘴。过了半晌，顾莞宁才缓缓张口：“你回宫复命，让殿下放心议事，无需惦记我们母子三人。”
我们伉俪联袂，拿回属于我们的统统。
太子妃倒是没多想，随口笑道：“行了，我晓得了。”
“不必带人服侍了。”太子义正言辞地说道：“孤是代父皇出京安抚百姓，带着侍妾同业，成何体统。”
太孙留下就好。哪怕太子有甚么不测，太孙在都城也必然安然无恙。
两天后，怠倦不堪又精力极佳的太子回了府，张口就叮咛太子妃：“立即命报酬孤筹办衣物行李，孤三天后要代父王出京。此次离京，少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记很多筹办些衣物，孤常日用惯的器具，也一并筹办安妥。”
可惜太子不晓得太子妃现在心中想甚么，不然，必然会气得吐血。
重点是，太子此次出京，将会碰到那位长于炼长生丹的有为道人。
太子妃漂亮地扣问：“殿下此次离京，身边总得有人服侍。殿下是想带上李侧妃，还是想带上徐美人？”
“启禀太子妃娘娘，”方公公恭敬地说道：“皇上有急事宣召，太子殿下已经领着太孙殿下进宫去了。本日早晨，约莫不会回府。”
主动让步三分，反而更和谐敦睦。
顾莞宁也未和太子妃客气，笑着点了点头：“好，等我将礼单都清算好，再由母妃过目。”
“太孙殿下命主子回府送个口信。”小贵子低声道：“冀州一带先闹水灾，又闹蝗灾，有匪民犯上反叛，杀了守粮仓的官兵。皇上惊闻此事，非常大怒。召了几位阁老和六部堂官商讨对策。等筹议出章程来，才不足暇回府。”
启事在官不在百姓。灾害连连，百姓被饿死得比比皆是。冀州知府坦白灾情没有上报，也没有开仓放粮。百姓被逼得没了活路，干脆横了心，杀官兵抢粮。
顾莞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臣妾妄言了。”太子妃立即道：“殿下忧国忧民，代天子出巡，此次必将一帆风顺班师而归。”
太子妃也明白过来。太子这是代天子出巡，是风景露脸的事，也是拉拢民气官心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