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郡主脸颊微红,目中闪出光彩,成心偶然地看了神采难堪的王敏一眼,然后才娇羞地应道:“多谢皇祖父夸奖。我身在闺阁,极少出府,婚事都由大哥操心。我也该多谢大哥才是。”
数次比武,王皇后都吃了大小不一的闷亏,对顾莞宁非常顾忌。当着元祐帝和太孙的面,她也偶然张口挑衅,很快将目光移开。
玥姐儿这才慢腾腾地挪着步子跪下,细声细气地请了安。
稍有不到之处,便会落人话柄。
王皇后在一旁看着,内心也唏嘘不已。
以是说,衡阳郡主真的是个聪明人,也很会说话做人。
王敏从皇陵返来以后诚恳多了。见别人伉俪成双成对,心中虽有些酸苦,却未透露半分。对玥姐儿也比昔日暖和了一些:“玥姐儿,给皇曾祖父叩首存候。”
太子不在府中,太孙整日忙于政事,太子府里有四个孩子要照顾。太子妃本就繁忙,再为衡阳郡主筹办嫁奁,实在有些头痛,便和顾莞宁商讨:“不如此事就交给你吧!”
衡阳郡主羞怯地笑道:“不管如何,都要谢过大哥。”
高阳郡主是已故大皇子长女,也是王皇后的远亲孙女。当年出嫁的时候,嫁奁非常丰富。王皇后暗里里不知加添了多少。
太子妃很快下了决计:“你说的对,就按你说的来办。”
王皇后这一招以退为进,用得炉火纯青。
王皇后满心憋闷,瞄到顾莞宁唇边的笑意,感觉格外刺目。
说着,又冲太孙福了一福。
太子妃略一迟疑:“你说的也不无事理。不过,这么一来,要筹办的嫁奁可很多。并且,你皇祖母晓得了,心中怕是会不喜。”
这才是曾祖父的心头宝啊!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太孙伸展眉头,暖和一笑:“现在父王不在京中,我这个做兄长的,为mm操心也是应当的。”
一众曾孙曾孙女进宫,元祐帝需求来椒房殿。
可惜,元祐帝对嫡长孙女非常讨厌,想也不想地应道:“皇后如果不想见她,今后就让她少进宫来。”
然后,一手搂着一个,听着姐弟两个的童言童语,非常隔怀。
“以是,这嫁奁不但不能减,还要比高阳多一些才行。”
魏王世子佳耦韩王世子佳耦内心不免有些酸意,面上却不能透暴露来。
元祐帝龙目一扫:“皇后为何感喟?”
太子妃让照着高阳郡主的嫁奁减上两成,也有谦让的意义。
一想到高阳郡主,王皇后就忍不住叹口气。
太子妃顿时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做事,我哪有不放心的。郡主出嫁,嫁奁有先例可询。照着高阳郡主当年的嫁奁,减上两成绩行了。”
王皇后心中苦不堪言,口中只能应了下来。
顾莞宁淡淡说道:“父王现在是东宫储君,衡阳虽是庶出,也是父王长女。今后父王若登大宝,衡阳便是公主。高阳到底隔了一层,总不能超出衡阳去。”
王皇后定定神说道:“看着阿诩和衡阳兄妹情深,臣妾便想起高阳。她自小在臣妾身边长大,臣妾顾恤她自幼失祜,对她便娇惯了几分。没想到,倒惯出了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臣妾实在愧对皇上啊!”
元祐帝对玥姐儿不甚喜好,随便地点点头,让玥姐儿起家。
顾莞宁神采稳定:“我们如何做,都讨不了她的好。又何必战战兢兢瞻前顾后?”
王皇后:“……”
衡阳郡主的婚期定在了腊月,算来另有四个月摆布。
……
元祐帝哄了一回孩子,表情非常愉悦,抬开端对衡阳郡主说道:“衡阳,你夫役婿的目光倒是不错。李家小子很有些才学,朕也听过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