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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世子内心想着,口中却欣然笑道:“病愈就好。这些日子,我和凛堂哥一起惦记取你,故意去福宁殿看你,又怕扰了皇祖父清净。”
一样是咬破了藏在牙齿中的毒药,和彩云的死法一模一样。
韩王世子的脸皮还没修炼到家,在太孙了然的目光下,略略有些不安闲。
尹院使无法之下,只得低声道:“平常病症,毫不会有这等异象。八成是中了毒。”
总之,不管是谁,宫中又要掀刮风波,又有热烈的好戏可看了。
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幕,仿佛从未产生过。
窦淑妃展开眼后,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等着看好戏的魏王和韩王悄悄有些绝望,心中不由得暗生感慨。
太医们内心一沉,窦淑妃更是又气又急,面红耳赤,目中的肝火都快烧起来了。
窦淑妃执掌宫务,韩王父子每隔三五日就要进宫一回,大多打着看望元佑帝的灯号。这一个多月里,韩王世子起码也进过五六次福宁殿。
叔侄两人见面后,一个满面惭愧自责,张口就问太孙腿伤如何。一个神采安然,对齐王的态度一如往昔。
太孙在府中歇息三今后,便规复上朝。
被闲置了月余的齐王,也接到了元佑帝的口谕,和太孙一起进宫上朝。
齐王自小就凶险脸厚狡猾,也最会讨元佑帝欢心。现在人至盛年,脸皮之厚度,早已超出凡人。太孙年纪悄悄,也有这等城府,让情面不自禁生出“歹竹出好笋”的唏嘘……
窦淑妃身边贴身服侍的八个宫女,被酷刑拷问。审到一半,一个叫彩云的宫女咬破了藏在藏在牙中的毒药,救治不及,刹时毒发身亡。
太孙扯了扯唇角,如有所指地应道:“烈堂弟故意了。”
孙贤妃犹不断念:“但是,臣妾实在忧心……”
李公公敛容应下。
魏王满脸倒霉地领着魏王世子进了宫。
“多谢烈堂弟体贴。”太孙暖和地应道:“我已病愈,未留下病根。”
孙贤妃内心一个格登,立即改口道:“皇上说的是。臣妾不懂医术,去了也只会添乱。还是在这里等动静好了。”
可查来查去,也未查出窦淑妃是如何中的毒。
只不知这份“兄弟交谊”,是否经得起“磨练”。
说甚么怕扰了元佑帝清净,未免有些好笑。
元佑帝淡淡道:“景月宫景象不明,你不必去了。就在这儿等着动静。”
尹院使出于谨慎,应对得非常含混:“娘娘此病确切蹊跷,等会诊过后再做定论。”
元佑帝冷冷地看了过来。
是静妃?是齐王?还是太孙?抑或是魏王?
可惜,玉屏已经死在了屋子里。
孙贤妃暴虐地想着,面上倒是一派姐妹情深的焦灼模样。
窦淑妃的身材一向好的很。这几年几近没生过病。俄然就这么晕倒,此中定有蹊跷。也不晓得是谁从中做了手脚……
这个彩云到底是如何下的毒,却未查出来。
宫中变故,来得非常俄然。
李公公不敢怠慢,立即将此事回禀给元佑帝。
有如许的好儿子,太子足以含笑地府了。
韩王世子松口气,立即张口拥戴:“凛堂兄说的有理。”
李公公一听就知是遁词,神采一冷:“皇上还在等着动静,尹院使这般吞吞吐吐,让咱家如何向皇上复命?”
真是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堂兄,你的腿伤真的好了?”散朝后,韩王世子体贴肠问太孙:“没留下甚么病根吧!”
一众太医齐聚景月宫,用尽了抢救的手腕,终究让窦淑妃悠然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