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坐上凤椅的那一天起,她就和元佑帝一样,成了孤家寡人。
王皇后浑浑噩噩地躺下落泪,浑然不察时候的流逝。
元佑帝淡淡说道:“你还是好好活着吧!只是,王家不堪为后族,朕要夺了王家的承恩公爵位。你确切不宜再居凤位。等此事查明原委,朕便废了你的后位。你从椒房殿里搬出去,另挑一处清幽的寝宫,在宫中保养天年。”
怀远……是母后瞎了眼,替你挑了这么一个王妃……是母后对不起你啊……
太夫人对顾海行事确切放心的很,闻谈笑了起来,声音中透出满满的希冀和期盼:“但愿宁姐儿平安然安地返来,今后安安稳稳地坐着太孙妃。千万别再有甚么波折了。”
太夫人的眉头伸展开来,叮咛顾海:“等宁姐儿一回京,你就亲身去一趟太子府送拜帖。我要登门看看宁姐儿。”
视若亲生的娘家侄儿,将这个奥妙瞒下多年。若不是事发,只怕会瞒她一辈子。这又是深深的一刀。
她已一无统统,如果再失了皇后的位置,在这世上苟延残喘,另有何意义?
她这平生,从未像现在这般孤傲。
谁能想到,当日的弊端决定,竟招至本日的恶果。
顾海笑着说道:“此次也算因祸得福。莞宁恰好能借着此次机遇,正大光亮地回都城来。”
顾海挑了挑眉,嘲笑连连:“这几年,王家人仗着皇后娘娘之势,在朝堂上非常活泼。现在出了这等事,王少常绝讨不了好。其别人也会受连累。今后王家休想再有昔日的风景!”
王皇后是真的想赴死,还是以退为进?
席公公又劝了一遍。
王皇后软弱有力地躺在床榻上,元佑帝站在床榻边,居高临下,俯视着本身的原配嫡妻,缓缓说道:“皇后,朕很绝望。”
顾海绘声绘色地将朝堂上产生的一幕说了一遍。
王皇后将头转向内侧,浑浊的泪水不断滑落,敏捷渗入枕畔的被褥。
王皇后遍体生寒,就连指尖也没了温度。
短短几个字,却如千钧。
她当然不想就这么死了。
独一的儿子早就死了,蒙骗了她的儿媳也死了。王家人她再也不想见任何一个。另故意疼多年的孙女……
提起王少常,太夫人的目中也闪过怒意,冷哼一声道:“幸亏宁姐儿机灵,早有防备,不然就会落入王氏兄妹的算计。这等心机暴虐之人,死不敷惜。”
顾海胸有成竹地笑了一笑:“母亲放心。这等小事,我自会安排得妥妥铛铛。”
“你放心,朕不会虐待你。就算不是皇后,你也是朕的嫡妻。伴随朕数十年。衣食住行吃穿用度,还是和昔日一样。有朕在,绝无人敢欺辱你。”
她费经心机,为王家运营,想令王家永享繁华。可王家人又是如何待她的?
两个宫女只得搀扶着王皇后下了凤塌,给元佑帝行了礼,声音衰弱如游丝:“臣妾见过皇上。”
王皇后满身颤抖不已,哽咽着应道:“是臣妾令皇上绝望了。”
“朕和你伉俪多年,岂忍令你自绝。”
没想到,活路是有了。皇后之位却没了!
统统宫女内侍都退了下去。
顾海笑着应了下来,然后又低声笑道:“我已经悄悄命人将此事编成了最新的话本,让人在酒楼茶社说上几次。今后,王家的女儿是没人敢娶了。”
“皇上如此宠遇臣妾,臣妾感激不尽。”王皇后心中再恨,面上也得暴露感激涕零之色:“臣妾今后每日茹素,为皇上念佛祈佛,愿皇上福寿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