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也没瞒着琳琅：“嗯，小巧刚才一一学给我听了。另有荣德堂里，现在也热烈的很。”
郑妈妈见沈氏气成这副模样，颇是心疼，忙凑到床榻边为沈氏拍着后背顺气：“好好好，老奴这就去查，必然将这些个胆小包天多嘴饶舌的人都揪出来，毫不轻饶了她们。夫人临时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郑妈妈劝不动沈氏，只得应下了。
小巧低声笑道：“碧彤昨儿个早晨给我送了口信来，说是夫人三番五次地派人去请四少爷到荣德堂去。四少爷愣是不肯理睬。夫人会摔了药碗，不但是因为府里的传言，也是为了四少爷的原因。”
沈氏越想越是恼火，声音也愈发锋利：“必然是荣德堂里有人多嘴多舌！郑妈妈，你立即就给我去查，这些闲话到底是谁先传出去的。”
“逮着是谁先传的闲话，狠狠地发落一顿，来个杀一儆百。”沈氏咬牙切齿地发狠：“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
府里说闲话的人这么多，想查也无从查起――退一步说，就算查到了是谁率先一步嚼舌头，又能如何样？
夫人大怒之下，怕是忘了本身现在的景况。
琳琅不愧是贴身大丫环，立即笑着建议：“夫人在荣德堂里养病，虽说需求静养不宜烦心，蜜斯去看望一番也是应当的。再者，听闻沈表蜜斯昨日伤了脚，现下也住在荣德堂。蜜斯也该去看看才对。”
小巧先是瞪圆了一双杏眼，然后一脸赞叹，用敬佩不已的目光看着顾莞宁：“蜜斯，你真是太聪明了！”
想到沈氏绝望又烦恼的模样，顾莞宁内心真是说不出的镇静。
府里各式百般的流言流言，也少不了依柳院的人从中推波助澜。眼下是愈传愈烈，越传越出色。
郑妈妈当然查不出是谁多嘴饶舌。
也怪不得心高气傲的夫人会被气成这副模样。
顾莞宁目光一闪，漫不经心肠笑了笑：“哦？没想到阿言这一回倒是硬起了心肠。”
如此这般那般地交代了一通。
琳琅口中不说，倒是了然于心。
……
“蜜斯，荣德堂里现在是鸡飞狗跳，大家自危。”
小巧利索地领命退下了。
顾莞宁闲闲一笑，领受了这一记马屁：“行了，记取我叮咛的事，快些去吧！”
顾莞宁表示小巧附耳过来：“你让人盯着听风居，如果母亲再打发人到听风居，你就悄悄放些话出去……”
沈氏大怒之下，那里听得进如许的安慰，冷冷说道：“你不消再说了，就按着我的叮咛去做。先将荣德堂里的人都查清楚了，看看到底是谁胆小包天，在背后里群情主子的是非。”
小巧忙笑着应了。
话是这么说，郑妈妈内心却很清楚。
“郑妈妈又忙着让人把大夫请返来，替沈表蜜斯洗濯上药包扎。传闻沈表蜜斯腿脚不便，不宜来回走动，只得在荣德堂里住下了。”
沈氏呼吸短促混乱，脸上尽是气愤的红晕：“我如何能不放在心上！昔日我当家理事，从没人敢在背后闲言碎语。现在不过两三日的工夫，这一个个就敢在背后群情我了。再过些日子，怕不是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对了，奴婢差点另有件首要的动静忘了禀报。”
如何能想出这么短长的体例来！
“……府里的传闻，也就是这些了。”
过了半晌，琳琅走了出去，见顾莞宁眉眼含笑表情颇佳，琳琅也弯起了唇角：“是甚么事让蜜斯这般高兴？莫非是听了府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