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约四旬的管事妈妈浅笑着奉上了请柬:“太子妃娘娘于下个月初二设赏花宴,特聘请贵府的二蜜斯赴宴。”
请柬?
顾莞宁漫不经心肠翻看着请柬,脸上并无多少忧色和殊荣。
普通来讲,请柬上不会指名道姓地聘请谁登门做客。太子妃倒是直接的很,直接点了然是顾家二蜜斯。
听听这语气,仿佛太子妃必然会相中她似的。
太夫人皱起了眉头:“万一太子妃相中你如何办?一旦请旨赐婚,到时候想推也推不得了。”
紫嫣忙接了请柬,送到太夫人手中。
太夫人嗯了一声,随口叮咛:“请管事进内堂。”
太夫人一脸忧心忡忡:“我如何能放心。一众王谢闺秀,面貌气度能和你相提并论的,一个都没有。太子妃的眼睛只要没题目,必定会留意到你。”
宿世太子妃相中的是傅妍和林茹雪两人。厥后闵媛厚颜硬是凑上来,太子妃碍于娘家的颜面,只得咬牙认了这门婚事。
太子妃没推测顾家嫡女竟主动求嫁,心中自是欢乐,召了她进太子府相见。
顾莞宁用心打趣:“祖母现在不担忧太子妃会一眼相中我了吗?”
太夫人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本来就是。”
太夫人很共同地叹口气:“如果本相中了,那也是你的福分。我也只得勉强点头,让你嫁去太子府了。”
请柬大同小异,不过是更精美讲求些。
太夫人一怔,很快会心过来,对着顾莞宁笑道:“听闻娘娘要设赏花宴,看来,这请柬是特地送给你的了。”
而她,除了一张脸堪堪入目以外,口舌锋利,冷酷锋利,高傲率性,决然入不了太子妃的眼。(未完待续。)
太夫人并未翻看,将请柬放在桌子上,对管事妈妈笑道:“不知这位妈妈如何称呼?”
一个待字闺中的王谢闺秀,做出如许的行动,其意不言自明。
太子妃设赏花宴的企图,不消多想也能猜得出来。定北侯府适龄的少女固然很多,有资格赴宴的,却只要顾莞宁一人。
定北侯府是大秦第一将门,传承百年简在帝心。管事妈妈虽是太子府的人,也不敢骄易,忙躬身应道:“奴婢姓陶,太夫人叫奴婢陶妈妈就是了。”
到底是太子府里出来的管事,陶妈妈不是那等眼皮子陋劣的主子,不卑不亢地谢了犒赏,便辞职了。
可阿谁时候,太孙已经病重,岌岌可危。太子妃也顾不得甚么俗礼了,很快便点头应了。
这赏花宴嘛,不去也罢。
她从庙里求了一个安然符,然后送到太子妃手中,特地言明是为太孙所祈的安然符。
在太夫人看来,顾莞宁和齐王世子情义相投,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等着顾莞宁及笄,就能定下婚事。
太夫人早就属意远亲的外孙齐王世子做孙半子,临时还没说穿这一层罢了。太子妃的赏花宴,对太夫人来讲,并无太大吸引力。
……
顾莞宁的反应却出乎料想:“赏花宴群芳会聚,必然非常热烈,我倒是想去开开眼界。”
如果不是太孙俄然病重,闵媛就是太孙妃了。
重点是,太子妃喜好的是林茹雪那样满腹诗书的才女,或是长袖善舞油滑讨喜的傅妍。
祖孙两个各自清算仪容,去了内堂。
再厥后,她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太孙,压服了太孙……
顾莞宁笑着应了一声。
待陶妈妈走后,太夫人才拿过请柬,细细翻看起来。看完后,将请柬给了顾莞宁:“这请柬是给你的,你也好都雅看吧!”
陶妈妈不肯细说,太夫人也不再勉强,赏了陶妈妈两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