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子告了假以后,顾莞宁领着丫环们出了女学。
刚展开眼,太夫人冷肃的面孔便映入视线。
太夫人瞄了神采不安的沈氏一眼:“我听吴氏说,是言哥儿出言顶撞你,将你气昏了。是也不是?”
婆媳十几载,沈氏对太夫人有着天然的畏敬。此时见太夫人神采语气不善,内心一沉,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
没等多久,沈氏悠然醒来。
沈氏内心咬牙暗恨,唯恐顾谨言不管不顾地将统统都说出来,连连冲顾谨言使眼色。
沈氏内心一跳,挣扎着要起家施礼。
太夫人脸上没甚么多余的神采,声音也冷冷酷淡地:“等大夫来了,让大夫好好给你瞧瞧。可别落下甚么病根。”
顾谨言明天将沈氏气昏倒,内心也有些惴惴难安,此时见沈氏目中暴露软弱要求,内心不由得一软。
沈氏固然被顾谨言气了个半死,一听到太夫人这般问话,却又担忧顾谨言会被怒斥惩罚,忙说道:“大嫂说的太严峻了。实在阿言也没说甚么,是我病弱体虚,一个没站稳,才会昏倒。和阿言底子没甚么干系。”
顾莞宁还没说话,便已微微红了眼圈,哽咽着喊了声祖母。(未完待续。)
顾谨言低声答道:“是祖母让人叫我过来的。”
太夫人固然心疼儿孙,对儿孙的要求也极高。
这滋味,沈氏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我不肯理睬沈表姐,母亲心中不快,怒斥我两句。我听着憋闷,便顶撞了归去。”
沈氏抢着说道:“不过是闹了几句吵嘴,真的没甚么。”
顾谨言略一踌躇,才低声道:“之前在园子里,我和母亲争论了几句,大伯母在一旁帮着我说话,母亲被气得昏倒了。”
沈青岚被太夫人的严肃压得不敢昂首,错过了沈氏的眼神表示。
“罢了!你这副模样,安生地在床榻上躺着就是了,不必起家施礼。”
他的神采有些严峻局促,另有些做了错事的心虚不安。
必然是沈氏出事了!
“言哥儿,你先来讲,本日到底是如何回事?”太夫人厉声问道。
姐弟两个刚踏进沈氏的屋子,还没等说话,太夫人便冷着脸说道:“宁姐儿,言哥儿,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太夫人冷哼一声:“慈母多败儿,花圃里产生的事,我已经都晓得了。你就别替他讳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