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哭笑不得,挥挥手道:“罢了!朕再让你歇上三日。三天后再进宫来。”
如许让太子没脸,太子恼羞成怒之下,怕是会记恨在心。
元祐帝看了一出好戏,心中如有所思,神采莫测,看不出喜怒。
太孙笑吟吟地看着顾莞宁,脸上写满了“我的老婆如何这般敬爱”。
太子扯出一个略显生硬的笑容。
又对顾莞宁笑道:“你刚才说的这一桩不算,再别的说件你想要的犒赏。”
太孙深谙见好就收之道,忙笑着谢了恩。
因为,我想要的统统,我自会亲手取来,无需任何人赐与恩赐。
“是啊!就算你偶尔有言语莽撞之处,父王也不会和你计算的。这点小事,那里需求闹到皇祖父面前。”
元祐帝咳嗽一声,突破沉默:“顾氏,你要甚么犒赏?现在就无妨说出来。”
太孙的神采倒是非常安然平静,乃至主动张了口:“阿宁,你嫁过来光阴尚短,还不体味父王的脾气。父王是心疼益阳没错,可父王更重端方礼数。于侧妃心中郁结,抱病不起。益阳心抱恨怼,对你出言不逊。这都怪不得你。父王决然不会迁怒于你。”
太子深呼吸一口气,硬生生地挤出笑容:“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当着元祐帝的面这么说,用心将太子府内宅里的事都捅出来,用心挤兑他,让他这个太子尴尬!
这个顾莞宁!
顾莞宁视若未见,神采安然地说道:“孙媳确切有一件事想求皇祖父。”
只可惜,顾莞宁口齿利索的很,三言两语就将当日的事情说明白了:“……于侧妃立了半个月的端方,约莫是心中憋屈,现在卧病在床。益阳郡主迁怒于孙媳,对孙媳也颇多牢骚。当着母妃的面,便讽刺挖苦孙媳。”
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如何就那么大?
统统如顾莞宁所愿!
元佑帝自少时就喜好书法,经常挥墨泼毫。如本春秋大了,体力精力远不如畴前,除了动笔批阅奏折以外,已经极少练字了。
顾莞宁很有宠辱不惊的风采,浅笑着应道:“照顾殿下,是孙媳分内之事,岂敢求皇祖父的犒赏。”
太子的脸都快绿了。
元佑帝眼里有了笑意,如有所指地说道:“朕主动给你犒赏,怕是只要这么一回了。你再好好想一想,到底想要甚么。”
太孙暖和地责备两句,然后转头看向太子:“阿宁还年青,措告别事不免有思虑不周之处。还请父王多多包涵。”
这个顾莞宁!
元祐帝哭笑不得,忍不住瞪了态度诚心的太孙一眼:“你这是娶了媳妇就忘了祖父啊!”
又被恩爱炫了一脸的世人:“……”
不包涵能行吗?
这一回,轮到太子妃内心泛酸了。
顾莞宁微微一笑,恭敬和婉地应道:“金银玉器珠宝金饰衣料之类,皇祖父皇祖母已经赏得够多了,孙媳岂敢再贪婪。如果皇祖父故意要赏,就赏一副墨宝给孙媳吧!”
顾莞宁淡淡一笑:“多谢皇祖父,不过,孙媳别无所求。”
太子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孙媳身为长嫂,本不该和益阳计算。只是,孙媳确切是嫁进门为太孙殿下冲喜。如果如益阳所说的那样,殿下病好了,孙媳就被萧瑟晾在一旁,孙媳委实心有不甘。孙媳更担忧会有人用心借机肇事,胡乱传言,损了太孙殿下的颜面。”
“父王气度宽广,无人能及。”太孙不失时机地拍了一记马屁。
太子妃唯恐顾莞宁不知分寸狮子大张口,连连冲顾莞宁使眼色。
太子妃一听这话,内心更急了。这个顾莞宁,也太实诚了吧!如何能这么直接地张口要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