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治好病,倒不是最要紧的。如果触怒了朱紫,才是自寻死路。
众太医:“……”
其他几个太医也纷繁出言拥戴。
徐沧也不客气,点点头应了下来,趁便说了句:“如果一开端就由草民看诊,太孙殿下早就醒了。”
最可气的是,肇事的是徐沧,挨骂的倒是他!
徐沧毫不谦善地点头:“那是当然。”
世人:“……”
一片恭维阿谀声中,尹院使一扫之前的愁闷烦恼,脸上又浮起了自傲的笑容。
“徐沧刚才对尹院使出言不敬,尹院使还想着让他进太病院,如此高风亮节宽大漂亮,实在令下官佩服。”
徐沧直愣愣地应了返来:“尹院使见笑了。草民自小就是这个脾气,内心想甚么,就说甚么。从不会拐弯抹角的那一套。太孙病重,草民当然不能遮讳饰掩的不说实话。”
也就是说,这个徐沧,医术确切是高超,不是那等只会耍嘴皮的庸医。
叶太医不喜巴结拍马,一向没吭声。眼看着世人越吹越努力,叶太医冷静地将头扭到了一旁。
其他的太医对徐沧一样一无所知。
明天被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尹院使憋了一肚子闷气,再看大棒棰徐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嘲笑一声道:“徐大夫不但医术高超,胆量也大得令人惊奇。”
眼看尹院使被气得满脸涨得通红,就快不支倒地,油滑的周太医忙出声打圆场:“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救醒太孙殿下。别的事都临时非论。”
……
徐沧用“你傻啊”的目光看了过来:“当然是先怪尹院使了。草民无官无职,就是按罪论处,也轮不到草民头上。”
尹院使顿时心领神会,也不再禁止了:“既然太孙殿下这般信赖你,我也就信你一回。但愿你能救醒太孙殿下。”
有资格答复这个题目的,当然只要叶周两位太医。
如果太孙一向这么昏倒不醒,第一个不利的非尹院使莫属。
遮讳饰掩不说实话的众太医:“……”
尹院使:“……”
尹院使毫无愧色,含笑捋了把髯毛:“承蒙皇上信赖,命我为院使,执掌太病院。我自是要经心极力地当差做事。遴选医术高深医德出众的人进太病院,也是我分内之责。”
太子一走,众太医才稍稍松了口气。
尹院使还要说甚么,周太医咳嗽一声插嘴道:“下官可觉得徐大夫作证,确切如此。太孙殿下对徐大夫一向非常信赖。”
高深高超的医术是最根基的前提,还得心机活络,为人聪明,善于哑忍应对,不然,如何能服侍得了宫里的妃嫔娘娘们?又如何能服侍得了脾气阴晴不定的元佑帝?
周太医立即弥补道:“客岁太孙殿下曾在太子妃娘娘面前提起过这位徐大夫,太子妃娘娘便命人将他请了来。说来也巧,几服药下去,徐沧竟然真的治好了殿下的病症。厥后,便一向被留在府里了。”
徐沧仿佛没看出众太医神采间的不善,直截了本地张口道:“草民看诊治病,不喜有别人在场,请诸位太医临时遁藏半晌。”
“周太医这话但是说出了我等的心声。”
尹院使是端庄的四品医官,执掌太病院,常日走到哪儿受人恭敬。就连元佑帝对他也非常正视礼遇。
尹院使太阳穴突突一跳,嘴角抽了抽:“不是不让你说实话,不过,这话如何说,也得讲究个技能。比方本日,你毫不粉饰地将实话说出来,不但惹怒太子殿下,还令太子妃娘娘急得昏倒了。万一太子妃娘娘有个好歹,到时候该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