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宫女捧来了敷脸的冰块。
太孙俯头一笑:“这些我都晓得。可我是你的丈夫,庇护你是天经地义的事。看到堂姐欺负你,我那里能忍。”
顿了顿又道:“顾氏,你也陪着阿诩一起退下吧!”
身为太孙,也有诸多无法和身不由己。
毕竟是长辈,又是皇位的正统担当人,太孙的一言一行都受世人谛视,由不得他率性妄为。
太孙定定地看着眼中闪着烦恼的顾莞宁,就在顾莞宁觉得他要翻脸活力之际,太孙竟咧嘴笑了起来:“阿宁,本来你这么在乎这么心疼我啊!”
顾莞宁:“……”
“晓得疼,你还上赶着挨一巴掌!”顾莞宁终究张口了,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肝火:“萧诩!我顾莞宁不需求任何人回护,高阳郡主在我面前,休想讨得了半分好处。今后再碰到此类事情,你不准再插手!”
太孙享用着娇妻可贵的和顺,低声笑道:“阿宁,你这般心疼我,我内心俱是甜意。那里还会感觉疼。”
对着如许的萧诩,顾莞宁满心的火气,很快被浇灭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心疼,用手悄悄地为他揉脸:“我平活力,手劲没个轻重,必然拧疼你了。”
这个顾莞宁,委实是得理不饶人。高阳郡主已经低声下气地报歉了,她还这般不依不饶!如果不是碍着元佑帝,她早就教一教顾莞宁何为“端方”了。
免得留在这儿,看着糟心堵心。
又有些别扭的承认:“我刚才活力,不是冲着你,而是冲着本身。”
太孙的眼中尽是自责和歉意。
“皇祖母夙来偏疼堂姐。如果本日不是我挺身而出,皇祖母少不得要为堂姐撑腰,找你的费事。”
王皇后深呼吸一口气,保持着之前的神采:“高阳,还不快点退下。”
高阳郡主不想认怂,可这一刻,她确切是被顾莞宁震住了。满心的羞愤里,掺进了一丝叫做惊骇的陌生情感。
太孙苦笑着改口:“实在,还是有一点点疼的。”
王皇后亲眼看着心疼的孙女受辱惊惧,心中涌起阵阵心疼和怒意。
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阿宁,你是不是感觉我很没用。想庇护你,还得用这类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体例。”
他为她挨了一巴掌,她还冲他生机……仿佛过分了一点点。
王皇后目光一扫,掠过太孙还是浮着五指印的面孔:“阿诩,离宫宴另有半晌。本宫让人取些冰来,为你敷一敷脸,等脸上的指印消了,再来赴宴。”
被说中了心机,顾莞宁羞恼不已。再看太孙顶着冰块还笑得畅怀,内心愈发愤怒,忍不住伸手,在他另一侧无缺无损的俊脸上用力拧了一把。
……
宿世她是太后,无人敢触怒她。
“诶哟!”
只会挑衅,又不是人家敌手。白白地折了本身的颜面不说,连带她这个堂堂六宫皇后也跟着没脸。
高阳郡主灰头土脸地辞职,在众目睽睽之下,灰溜溜地分开椒房殿。
太孙脾气再好,也会烦恼不快吧!
看足了好戏的嫔妃们,很有些意犹未尽,一向目送着太孙佳耦的身影分开,才各自收回目光。
“现在,挨了巴掌的是我。在理挑衅的人是堂姐。这么多人看着,皇祖母不得不严惩堂姐。就是到了皇祖父面前,皇祖母也没法包庇她了。”
……
太孙暖和地叮咛:“冰块放下,你们都出去吧!”
面前的俏脸,也如冰块普通,披发着世人勿近的寒意。
顾莞宁目光冷凝,声音里透着寒意。
现在她毕竟还年青,有元佑帝王皇后在,还没到她横行无忌的时候……下一次再碰到高阳郡主,随便欺负几句就算了。也别欺负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