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世子脸上的神情愈发傲然:“那是当然。”
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如许的齐王世子,都让人扎眼多了。
太孙笑着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确切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王家蜜斯是皇祖母的侄孙女,也是大堂姐的小姑,德言容功俱是上乘。娶得如此佳妇,睿堂弟实在有福。”
既然结婚一局势在必行,摆出苦大仇深的嘴脸徒惹人厌。倒不如表示得高欢畅兴地,讨得王皇后的欢心和支撑。
太孙笑着接过话茬:“睿堂弟酒量极好,再喝一些也不会醉,三皇叔不必忧心。”
两人有说有笑,仿佛全无嫌隙。
齐王世子俊脸已经微微泛红,却不肯暴露怯意,一一笑纳了世人的“美意”。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世人这般灌酒。很快就感觉酒意上涌。
齐王世子也未回绝:“好,那就今晚。我会在府中备下美酒好菜恭候你们。”
眼不看为净。
……
……一个喝净水的,也美意义一张口就敬四杯!
齐王世子又笑道:“等结婚那一日,还得请堂兄和两位堂弟都陪我一同去迎亲,为我一壮阵容。”
齐王世子本日特地前来谢恩,也是变相地示好。
“敏姐儿边幅虽不算特别出众,倒是个和顺贤能的性子。今后你娶了敏姐儿,就好好待她。伉俪一心,才气将日子过好。”
这是相互心照不宣的互换前提。
齐王世子分开后,王皇后笑容淡了下来。
齐王世子身子微微一僵,神采倒是如常,转过甚,冲太孙笑了一笑:“堂兄和堂嫂琴瑟和鸣,令人恋慕。我比堂兄只小了三个月,现在结婚,倒也适宜。”
小辈们闹腾,齐王身为长辈,不便多言。
韩王世子和魏王世子也没好哪儿去,呆呆坐着,眼睛发直。
一旁的韩王世子魏王世子对视一眼,各自清了清嗓子,也插手了说话中:“如此丧事,睿堂兄应当设席庆贺一回才是。”
魏王世子一看这架式,天然不能掉队,也跟着站了起来。
世人:“……”
太孙微微一笑:“你若夸我别的,我少不得要谦善一二。夸奖阿宁,我就不客气全数收下了。”
一个时候后,地上又多了几个酒壶。
一席上,唯有太孙未曾喝酒,端着一杯净水,冲着齐王世子笑道:“睿堂弟,我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敬你四杯。预祝你心想事成事事顺利。”
……
佩服佩服!
王皇后眼中闪过对劲之色,声音也和缓了几分:“你能这么想,自是功德。之前的事不必再提。”
作为回报,她天然要在元佑帝面前多为齐王世子说好话。
不过,如许一门好婚事送到面前,就算晓得齐王佳耦的企图,她也不会回绝。
这大抵是几年来,王皇后对他说话最驯良的一回了。
王皇后笑道:“这门婚事,是你父王定下的,也是你母妃亲身张口向本宫求来的。现在看来,你也是心甘甘心的了?”
本来另有如许敬酒的!
“那是当然。”太孙立即应道:“当日你和凛堂弟烈堂弟都曾陪衡阳去迎亲,现在我身材好了,定然要投桃报李。你就是不说,我也是要厚着颜面去的。”
王皇后展颜笑道:“你生性聪明,能想通这一节,也是迟早的事。”
江山易改,赋性难移。齐王世子本性中的心高气傲又冒了头。明晓得太孙是成心坑他,也不肯逞强,立即笑着举杯。
齐王世子挺直了腰杆,傲然道:“谁说我喝多了?我再喝两壶都无妨。”
王家的孙女嫁到皇家做孙媳,对王家来讲,无疑是一桩丧事。她也是王家的人,天然要为娘家多做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