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来都是小贵子做的。不过,自从顾莞宁过门以后,太孙就不肯让他近身服侍了。在宫中住着也就罢了,只要在梧桐居里,小贵子就会见机地闪得远远的。
要做一个贤明帝王,在政事上千万不能懒惰偷懒。
太子妃伸展眉头,笑容满面:“快些免礼。早餐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阿诩吃完就去上朝。”
齐王世子已经结婚了,齐王如何还赖在都城不走?
这也是太孙最等候的晨间光阴。
太孙目光一扫,略略皱眉,淡淡叮咛一声:“小贵子,让厨房送一碗热粥来给阿宁。”
元佑帝看了过来,垂询道:“太子意下如何?”
一向待在都城不识百姓痛苦的太子,顿时就被比了下去。
想来想去,还真没甚么不顺心的。
太子看着大出风头的齐王,只感觉非常糟心。
元佑帝看着侃侃而谈的齐王,眼中尽是赏识。
本日南边犯水患,明日北方闹水灾,过些日子又有州郡闹了蝗灾。再有那些民风彪悍之处,时不时地闹出匪祸,需求朝廷派兵围歼。又或是边关不承平,又开端兵戈。兵部调兵遣将户部筹措粮草……
然后,顾莞宁为他梳发。
齐王世子大婚,有三日的婚假。
不过,这些话元佑帝不便直言。
齐王一脸惭愧:“赵阁老此言,如醍醐灌顶,令本王汗颜。身为人子,只顾着本身尽情痛快,未能在父皇面前尽孝,儿臣忸捏。”
“儿子给母妃存候。”
太子略一迟疑,就被赵阁老抢了先。
元佑帝沉吟不语。
太孙只感觉心尖被悄悄地挠了一下又一下。
固然另有李侧妃,内宅里还丰年青柔滑的徐美人魏美人等等。不过,都难以对太子妃构成威胁。
太子:“……”
藩王们都有管理一地的经历,特别是齐王,更是夺目强干,阐发政事利弊一针见血。提出的处理之策,也大多实际可行。
琳琅假装没瞥见顾莞宁非常嫣红的嘴唇,恭敬地说道:“刚才太子妃娘娘命人来传话,请太孙殿下太孙妃一起去雪梅院用早膳。”
齐王一张口,魏王和韩王也不得不站出来,奏请离京。
顾莞宁并未介怀,淡淡笑道:“儿媳每天都在府里,殿下可贵返来在府顶用早餐。别说是母妃,就是儿媳,也会让厨房多筹办殿下爱吃的。”
“儿臣厚颜收回刚才的话,恳请父皇容儿臣多留一段光阴,在父皇面前尽孝。”
顾莞宁没有挣扎,只轻声嗔道:“再磨蹭,你就赶不上早朝了。”
厚颜无耻的赵阁老!
至于太子,因为于侧妃的死沉寂了一段光阴,现在又规复了每日流连内宅侍妾或是四周赴宴的糊口。太子妃早已不会再为此等事情悲伤难过。
一席话,听得太子妃心中妥当,内心悄悄记下,今后必然要让厨房筹办粥点。
儿子儿媳联袂而来,并肩施礼。
这段光阴,几位藩王都在都城,每日也会一同上朝。
不闪也不可啊!
厚颜无耻的魏王韩王!
太孙却要上朝听政,一大早就起了床。顾莞宁也风俗了夙起,仓促穿衣梳洗后,便亲身服侍太孙穿衣梳发。
一盏茶后,穿戴整齐神清气爽的太孙殿下先走了出来。然后,便是脸上犹有几分红晕未褪的太孙妃。
太孙含笑应下了。
这类时候,就需求有人善解圣意,主动站出来发言了。
元佑帝年至五旬,精力远不如前。垂垂将一些不太首要的朝事交给太子决计,又亲身教诲太孙批阅奏折,可谓用心良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