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琪真正想问的,是吴莲香来不来。
“可不是么?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吴氏酸溜溜地来了一句,见顾莞华又蹙了眉头,只得不太甘心肠说道:“行了,你说的我都晓得了。”
……
吴氏不无傲然地想着,就听顾莞华又说道:“自从大嫂嫁给大哥以后,我们长房在府中的职位也愈发分歧了。”
吴氏笑容一顿,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就是没有崔氏,我们长房也是蒸蒸日上。”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可不是么?
顾莞宁不想在大喜的日子里让顾莞华尴尬,也行了一回长辈礼。
二房早已式微,子嗣丰厚的长房现在才是定北侯府的中流砥柱。
太夫人见顾莞宁温驯听话,心中颇感觉欣喜:“你明白这此中的事理就好。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天子之眷顾,谁也没法包管能保持多久。只要早日生下子嗣,才气稳稳地在皇家安身。”
“再过两三个月,齐王世子妃就要分娩了。这一胎如果女儿,也就罢了。如果儿子,就占去了长曾孙的位置。”
幸亏本日吴舅爷吴舅母没抽风,送了添妆礼,像模像样地说了些煽情不舍的话,便分开了。
“幸亏太孙殿下对你情深义重,一颗心都在你的身上。起码在这几年内,是不消为你担忧了。”
乐阳郡主是齐王佳耦的长女,也是齐王世子远亲的胞妹,是太夫人远亲的外孙女。这几年来一向在藩地,并不靠近。
当然会来。
太孙和她有卓然的职位和身份,都是因为元佑帝的圣眷。
太夫人话锋一转,又问起了乐阳郡主的事:“皇上俄然下旨赐婚,让乐阳郡主远嫁吐蕃和亲。此事你之前可知情?”
顾莞宁脸颊微热,晓得祖母是经心为本身考虑着想,点点头应下了:“祖母放心,此中短长,我都明白。”
没见到吴莲香的身影,顾莞华顿时松了口气。
吴氏精力抖擞地替顾莞华盘点厚厚的一摞礼单,整整用了一个时候,才清算清楚。不由得喜上眉梢:“本日的添妆礼比我设想中的还要多一些。”
只要保持这份恩宠,才气稳稳地立于不败之地。就算是太子,也不敢过于“管束”儿子儿媳。
三年五年无妨,十年八年呢?
吴氏顾莞华母女两个说着知心话。
吴莲香在侯府住了几年,和世人都很熟络。只可惜一步走错,步步都错,落到了现在这么难堪的地步。
亲疏有别。娘舅舅母再亲,也不及长嫂亲。今后她出嫁后,依仗娘家的处所多的是,更应当和长嫂相处敦睦。
顾莞华缓缓说道:“家和万事兴。一家人一条心,才气超出越好。母亲若老是对大嫂心存芥蒂,到处刁难。让大嫂寒了心,大哥也会心中不喜。时候久了,他们都会和母亲离心。”
其他人也一一行了长辈礼。
顾莞琪笑道:“二姐还当我是不懂事的孩童呢!这点事理,我岂会不晓得。”
“母亲,女儿就要出嫁了。今后想不时提示母亲几句也不成能了。”
“皇上最重嫡长,又最喜好孩子。这些日子,齐王世子妃凭着肚中的孩子,出尽了风头。你也不能落于人后。”
一见到顾莞宁就发憷的吴舅爷吴舅母,颜面大增,也很有些不测之喜。
被顾莞华说穿了心机,吴氏可贵有几用心虚,目光也有些漂移不定:“我甚么时候有如许的动机了,你别胡说。”
正和堂里,太夫人也在和顾莞宁低声说着私房话:“宁姐儿,你和殿下已经圆房了。可得早日怀上身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