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极其迟缓,仿佛呆滞不动。他也像被世人抛弃了普通。
长日漫漫,长夜漫漫。
他曾有过被禁足的经历。当日触怒元佑帝,他被禁足在齐王府长达半年之久。可王府里人来人往,并不孤单。有侍卫陪着他骑马练箭,有长随陪着他读书习字。再不济,还能够在府中四周逛逛。
连这也要吃味。
顾莞宁暗笑,一本端庄地夸奖:“殿下心疼阿娇,也疼阿奕,又对我各式体贴。如许的好夫婿,打着灯笼也难寻。能嫁给殿下,定是我宿世修来的福分。”
信中细细描述了韩王世子魏王世子的宗子长女满月礼的热烈。成心偶然地提起魏王世子对女儿的心疼,少不得又自怨自艾一番……
女子一旦做了母亲,就多了牵挂,再不复昔日。
这里,倒是真正正正的孤寂。
她只知萧凛看似少言实则城府颇深,却没想到,萧凛还是如许一个爱女如命的慈父。
太子妃冷静抽了抽嘴角,然后撵人:“你们伉俪两个回梧桐居去说话。”
父子两个一向保持着半个月通信一次的风俗。来修皇陵以后,半个月一次的手札也未断过。信中还是让他哑忍等候……
太子妃只得笑道:“好好好,下次再有应酬,就换我去。”
太子妃看着小伉俪两个密切并肩的身影,眼角眉梢俱是欣喜。
烛火腾跃不定,齐王世子面无神采的俊脸忽明忽暗,显得有几分阴沉。
实在,她也舍不得一双敬爱的孙子孙女,另有麒哥儿麟哥儿。
齐王世子用力地捏紧了那张信纸,眼中闪过怒意。
王敏被噎得哑口无言。
齐王世子眸光一闪,敏捷拆了信,仓促浏览一遍,嘴角扬了一扬。
韩王府不必说,有了子嗣,大肆庆贺筹办。魏王世子妃生的是女儿,就不知魏王世子是否和齐王世子普通反应了。
这一比拟,愈发显得她这个齐王世子妃不幸了。
傅妍稍稍出了心头这口恶气,也不再去看她,转头又和顾莞宁谈笑起来。
王敏本就敏感脆弱,听了这番刺心的话,面色公然泛白,愈发尴尬。
有些婆婆,见不到儿子儿媳豪情好,为了拿捏儿媳,总喜好往儿子身边塞人。太子妃饱尝过丈夫萧瑟正妻的心伤滋味,也从未生出过如许的动机。
太子妃发笑不已:“这个阿凛,常日里看着沉默少言的,没想到如此心疼女儿。”
这一封也不例外。
到底要哑忍等候到甚么时候?
顾莞宁对魏王世子的赞誉,听得太孙满心不是滋味:“我也很疼阿娇。”
……
韩王府魏王府接连添丁入口,宫中的元佑帝也是格外欣喜。到了孩子满月的时候,宫中皆有厚赏。元佑帝也特地为两个孩子赐了名。
这是齐王的来信。
就如许平安悄悄地过幸运的日子,光阴安稳,多好啊!
太孙殿下欣然笑道:“能娶如此贤妻,才是我的福分。”
“母妃,今后还是我留在府中照顾孩子吧!”顾莞宁笑着叹道:“孩子还小,我一出府,内心老是惦记取。”
折腾来折腾去,只会将福分都折腾没了。
太子妃随口问道:“魏王府的满月礼筹办得如何?”
顾莞宁深切地体味到了这份牵肠挂肚。
魏王世子的长女赐名萧明瑜。
这是齐王府里送来的家书。王敏送信来更勤奋,每隔三五日的,便打发人来送信。满纸幽怨,令人看了心烦不耐。
顾莞宁一听便知太子妃问的是甚么,笑着说道:“凛堂弟但是很疼瑜姐儿呢!满月这一日,是他亲身抱着孩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