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占地数百亩,园子也极大,想藏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易如反掌。一个时候,也充足一个孩子出任何“不测”了。
太子妃越想越恼火,断言道:“必然是阿谁贱人偷偷引走了孩子。”
……
太子妃立即看了过来。
到底是谁带走了麒哥儿?
“是郡主叮咛奴婢做的,娘娘饶命啊!”
麒哥儿和益阳郡主常有见面的机遇,对这个二姐也不陌生,笑嘻嘻地便跟着走了。
真出了事,怕是更没法接受。
这是一个母亲在惊闻儿子丧失后最直接的反应。
郑环儿更是泪流满面,哭得声嘶力竭:“麒哥儿如何会从假山上摔下来。他不过是个孩子,如何能够爬得上假山?必然是有人在害他!”
“这倒一定。”顾莞宁目光一闪,淡淡说道:“郑美人是个聪明人,晓得孩子养在雪梅院更好,为了麒麟两个哥儿的出息,不会有异动。我感觉,从中拆台的,必然另有其人。”
顾莞宁却神采淡淡,并不为所动:“此事总得查个清楚明白。你既是来了,就这儿候着。等找到麒哥儿再说。”
却未想到,笑眯眯的二姐,到了四下无人之际,就变了神采。神采阴冷地命人将他抱到假山上,然后推他摔落下来。
郑环儿一向待在院子里,底子没出来过。她身边的人,也无一人出过院子。
这般粗糙孔殷的手腕,明显不是蓄谋已久,而是临时起意,以是才会暴露这么大的马脚。
两个孩子被养在雪梅院,是孩子的福分。郑环儿即使满心不舍,也晓得养在嫡母名下的好处,倒也没吭声。只每日都到雪梅院存候,希冀着能偶尔见孩子一面。
郑环儿也停了抽泣,满脸希冀地看了过来。
郑环儿抬起泪眼,声音里尽是凄然:“当日我难产,是娘娘和太孙妃救了我的性命。娘娘又不辞劳苦,将两个孩子养在膝下。我郑环儿固然身份寒微,却也是知恩戴德之人。心中对娘娘一向非常感激敬爱,如何敢做出这等行动来。”
太子妃固然喜好这一对双生子,不过,孙子孙女更首要。
每隔上几日,太子妃就会让人将孩子抱出来,让郑环儿见上一面。
一同前来的,另有满脸仓惶的郑环儿。
啪地一声!
太子妃眼中闪着肝火,胸膛起伏不定:“来人,去将益阳叫过来,另有她身边统统的宫女嬷嬷,也一并都带过来。一个个给我细心鞠问。”
又过了半晌。
太子妃也不是笨伯,很快便反应过来:“小巧,你如何想到去益阳郡主院子外去找人?”
益阳郡主自发受了热诚,挟恨于心。没机遇对阿奕阿娇脱手,恰好见到麒哥儿在园子里玩耍,一时打动,便悄悄引走了麒哥儿。
小巧快步走进了内堂,神采间有些沉凝。
小巧轻叹一声:“找是找到了。可小公子从假山上摔下来,浑身是伤,身下都是鲜血,呼吸非常微小。奴婢不敢乱动小公子,已经请了徐大夫前去诊治。”
“奴婢也是奉郡主之命行事,求娘娘开恩,饶过奴婢一条贱命。”
太子妃满身一颤,肝火异化着心疼,面色丢脸至极。
公然是益阳郡主!
两个嬷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太子妃神采一缓。
“我已经让人去郑环儿的院子里去找人了。”太子妃眼眸中闪过冷意,咬牙道:“如果是她拆台,我毫不会放过她。”
顾莞宁心知有异,立即问道:“可有麒哥儿的下落?”
顾莞宁神采冷冽。
小巧应道:“是,奴婢领着人去了益阳郡主的院子四周查找。在假山旁找到了麒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