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笑道:“这几个宫女,还是由母妃做主许配嫁人吧!我现在行走不便,经常困乏,没精力操这个心。”
顾莞宁哑然发笑:“孙贤妃如果晓得此事,不知会被气成甚么模样。”
绿屏自发本身是孙贤妃身边的人,胆量也比另两个宫女大的多,鼓起勇气说道:“启禀太孙妃娘娘,奴婢不肯别的嫁人,只愿留在梧桐居里。端茶送水打扫,甚么活奴婢都会做。”
太子妃冷冷说道:“你们都是宫中出来的人,我自会给你们面子。为你们挑一户好人家发嫁,再给一副嫁奁。至于绿屏,我倒是不便做主了。这就让人送你回景秀宫,如何措置,都随贤妃娘娘的情意。”
太孙回了梧桐居后,便将此事奉告了顾莞宁。
现在顾莞宁身子不便走动,早已免了晨昏定省。
太子妃神采一冷:“猖獗!这等事,那里容得你情愿不肯意。”
顾莞宁嗯了一声。
人与人之间的豪情,既要看缘分,也要用心运营。
这些都是后话,临时不提。
太子妃笑了起来:“你整日就会哄我欢畅。”
太孙悠然一笑:“倒也没甚么大碍。就是在两个月前在假山边摔了一跤,额上留下了一处伤疤罢了。”
母子两个闲话几句,太子妃又催促着太孙早些分开。
太孙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荣庆王叔急着嫁女儿,巴不得早些才好。”
……
本来是破了相。
怪不得太孙一张口,荣庆王二话不说就应下了婚事。一个破了相的不得宠嬖的庶女,能嫁到孙贤妃的娘家,倒也不算差了。
太孙回府后,晓得了太子妃的雷厉流行,着意地夸奖了太子妃一番:“有母妃在,儿子再无后顾之忧。”
……
太子妃目光温和地谛视着太孙:“我只要你这么一个儿子,不对你好,还能对外人好不成。莞宁是你的老婆,她待我这个婆婆好,民气都是肉长的。我天然也要待她好。”
太子妃却懒得再多听半个字,叮咛一声下去,立即有嬷嬷上前来,堵住绿屏的嘴,将绿屏拖下去,很快送进了宫中。
浆洗房里的活又累又苦,绿屏出来不到一个月就生了病。宫女抱病,底子无人过问。绿屏在屋子里躺了几日,就因高烧过分一命呜呼。
可惜请罪也迟了。
太子妃心头一口恶气长长地抒了出来。
顾莞宁略略侧着身子,将头靠在太孙的胸膛。
不过,王皇后为何会俄然窜改主张?
太子妃很快闻讯而来。
太孙本想留下陪太子妃吃完饭,太子妃却道:“我身子骨好好地,那里需求你陪着。你早些回梧桐居,陪一陪莞宁。”
到现在,亲如母女。
不过,再温馨也比不过郡主府。
那三个宫女养在梧桐居里,她比顾莞宁还要活力。现在王皇后亲身下口谕打发了这些宫女。这自扇耳光的行动,实在令人解气。
“你皇祖母真的这么说了?”太子妃听了事情的委曲,一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此时已经近腊月,到来岁仲春只要三个月的时候。筹办婚事确切急了些。
顾莞宁有孕,怀的又是双胎。她唯恐顾莞宁有半点不适不当,从未想过要给儿子身边安排人服侍。
太子妃想也不想,一口就应了下来。
顾莞宁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听你的意义,莫非这位佳阳县主有些不当?”
绿屏浑身打了个寒噤,立即跪下请罪。
荣安王也是元佑帝的侄儿,是太孙的堂叔,掌管着宗人府,在皇室宗亲中,属于实权派人物。